第二十四章 以血還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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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
或者是家中老人已經去世,或者是家中老人自顧不暇、無力照顧小孩,這些人只能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進城務工。
能夠讓孩子讀上一所帶有托幼性質的全日制寄宿制小學,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幸運。
流動兒童是很難進入公立教育系統的,別說流動兒童,在這個教育資源上寬下窄的時代,連一些學區房業主都需要集體維權才能讓子女順利就讀當地的公立學校,只有那些買到學位房的人方可高枕無憂。
所以沒有襄北市戶籍的農民工子弟只能選擇一些民辦簡易學校就讀,更多的流動兒童連就讀民辦簡易學校的機會都沒有。
那頭猩紅色的怨靈飄飄蕩蕩地向宿舍樓走去,魂體之外動盪的怨氣漸漸平復,這時勉強可以看出這頭怨靈生前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她的額頭和顴骨上有幾處淤青,臉頰和脖子上佈滿了血痕。
她走到一間宿舍的窗前,透過窗戶的縫隙望著一個熟睡的小男孩。
小男孩睡在下鋪,蓋著一床邊角有些發黑的棉被,微張著嘴巴,不知夢到了什麼。
窗外的猩紅怨靈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嘴裡輕輕地唱著: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兒遮窗欞呀。
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絃兒聲啊。
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
孃的寶寶閉上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中……”
慄知弦勾動純白色的絲線,默唸淨化咒文,在純白色的微光中,那個身形微胖的中年婦女不捨地看了熟睡的小男孩一眼,她轉過身向慄知弦和梁德鞠了個躬,和純白微光中飄落的片片羽毛一起消失在了夜空中。
梁德點了根菸,和慄知弦靜靜地走出校門,將剩下的四個復仇惡靨送回她們牽掛的地方後一一淨化超度。
兩人沉默了一路,回到襄北市大學城附近的燒烤夜市找了家大排檔坐了下來。
梁德給慄知弦倒了杯普度眾生,淡黃色的圓形杯麵上泛著細小的泡沫,彷彿輕雲蔽月。
慄知弦喝了三分之一,眼睛盯著一次性塑膠杯裡的啤酒泡沫,像是自顧自地說道:
“惡靨侍女沐浴弱者之血後必須為獻出鮮血的弱者復仇。
惡靨教派眼中的弱者是那些飽受欺凌卻從不反抗的人,這些年她們舉行沐血儀式犧牲得最多的就是被家暴的婦女。
殺死那些被家暴的女人,驅使她們的怨靈去殺光施暴者和施暴者的所有直系親屬,然後永遠奴役這些女人的怨靈,這就是惡靨教派的以血還血。”
她頓了頓,抬頭望著梁德的眼睛說道: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