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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應也沒毛病,兵馬司抓到人犯,交給上級巡城御史審理也天經地義。
書辦又將一張紙條遞過來,馮縣丞念道:“如果人犯送到察院,那麼江大人慾為替罪羊乎?”
江指揮頓時愣住了,這種可能性並非不存在。
如果事情真鬧得太大,負責審案的那位上司趙御史,會不會為了自身脫責,就把所有罪責都扣在兵馬司?
江指揮下意識搖了搖頭,彷彿將多餘想法甩出去似的。不能多想,五城兵馬司和五城御史是一個系統的,一損俱損!
馮縣丞手裡又多了張新紙條,邊看邊說:“那又敢問,如果何巡捕在兵馬司手裡,出了意外怎麼辦?”
江指揮眯起了眼,盯著馮縣丞:“馮大人話裡有話啊。”
馮縣丞繼續風輕雲淡,心裡卻在冥思苦想,話裡還有什麼話?不就是暗示兵馬司會不會殺人滅口嗎?
而江指揮在想,馮縣丞是不是暗示,自己可以把何巡捕交到縣衙然後出意外?
假如何巡捕在兵馬司出意外,那人人都知道自家嫌疑就很大,但如果在縣衙出了意外,就沒嫌疑人了,所以這是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辦法。
但想了一會兒,江指揮還是信不過馮縣丞,畢竟原來從未合作過,到了非常時期,更是難以建立信任感。
最終江指揮還是下樓帶走了何巡捕,一霎時,樓裡只剩了縣衙這邊的人馬。
攥著幾張紙條的馮縣丞很不爽,還主線任務,任務個鬼啊!而且到底是誰在做任務?是前線將士,還是大後方的微操大師?
任務失敗,就是因為來自後方的微操太多!
忍不住對著書辦喝問道:“哪來那麼多紙條?還來的如此及時快速,難不成能從縣衙飛過來!”
只見這書辦從肩上褡褳中掏出一大把紙條子,答道:“回二老爺的話,小秦先生給了小的這些多紙條,並預先寫了許多話!還吩咐小的,針對對方說話拿對應紙條給二老爺,剩了不少沒用上呢!”
馮縣丞目瞪口呆,自己今天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但想起最後的結果,馮縣丞忍不住冷哼一聲:“這姓秦的還真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了?結果什麼用也沒有!那何巡捕終究還是被帶走了,並沒有移交給縣衙!”
回到縣衙,馮縣丞迫不及待的就對著秦姓幕僚興師問罪:“你今天都是什麼狗屁安排!別看兵馬司那邊人多,但本官拼著與江某大戰三百回合,定然能將何巡捕搶過來!
結果眼看著直搗黃龍的大好局面,都被你這狗屁紙條毀掉了,簡直莫名其妙!我看你最近膽小怕事昏了頭!”
秦德威完全沒有微操搞砸的覺悟,很淡定的說:“江指揮不願意跟我們合作?那他就是去死吧,我是無所謂的,無論何巡捕怎麼樣,最後結果都一樣。”
馮縣丞忽然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你又想幹什麼?”
“就憑這些昏庸貪婪的辣雞官還想把持案子?”秦德威輕描淡寫的說:“讓董氏寫個檢舉文書,向南京都察院舉報,說南城察院和兵馬司多年來包庇何巡捕,彼此狼狽為奸什麼的。
別忘了,何巡捕犯罪線索都在我們手裡,再配合著搞一些罪案例子交上去。
反正二老爺你的目的又不是何巡捕,他在哪裡被誰審問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事情捅出來了,讓南城御史坐不穩位置就足夠了。”
馮縣丞愣了愣,下意識抬槓:“那董氏她未必願意寫。“
秦德威午間犯困時間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都這會兒了,她想自保就得寫!或者咱們替她寫一張,按上她的手印!”
馮縣丞迷茫了,那他今天去太白樓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似乎無論自己搞成什麼樣,都不影響最後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