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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的臉頰在夜色裡如同淺淺輕輕的光雪,有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極佳質感。宴任身後的星空從天際墜落,點點滴滴浸亮了祁棠的眼眸,眸光裡的冷感難以尋覓,反而隱約可見奇異的瀲灩。
「嗯。」祁棠在宴任的頰邊稍一摩挲,語氣難辨真偽地平淡道,「你不是很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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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很晚。
祁棠的鬧鐘被宴任關了,因為沒有任何公事的打擾,他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三點一線的精確生活過太久了,偶爾的一次晚起竟然尤其放鬆,好像骨節裡填入溫熱的棉花,讓他對床格外戀戀不捨。
祁棠向另一側摸索了一下,發覺宴任不在。
身旁還餘留著溫度,隨著祁棠的動作被子微微翻開,雜糅著雙方的親密氣息從被窩裡擠壓而出,似乎在呼吸道里描出了淅瀝的微末火星。
他半眯著睜眼,看到宴任在陽臺上打電話。晨光從地平線上掀起,像是斑斕油畫的朵朵暈染,極遠處還是濕灰的深紫,上升又滴入海水的柔和光亮,彷彿橙黃又渙粉的旖麗妝容,模糊間餘留著在夜色中變幻的朦朧。
從宴任身後看去,他顯得尤其慵懶又放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轉過身,和祁棠的視線相對,祁棠自宴任眼底清晰地感到他的饜足,似乎短時間內再沒有什麼可以攪擾他相當優渥的心情。
宴任進門後脫了羽絨服,沒有立刻到祁棠的身邊,而是在壁爐邊站著等了等。
「還睡嗎?」宴任的手隨意地搭在自己胯側,比例完美的身材因為這個動作而呈現出荷爾蒙濃重的雄性氣息,從頭到腳都瀰漫著吃飽喝足後的惺忪愜意。
祁棠緩緩從被窩裡坐起來,「差不多了,你今天定的幾點走?」
「我打算你醒了再安排確切時間,不急。」
「嗯。」
把寒意驅散後宴任才走回祁棠身邊,低頭無聲地端詳著祁棠,視線在祁棠身上到處定了定,滿臉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有種非常感慨又難以表達的情緒。
祁棠挑了挑眉,對宴任逐漸燙起來的目光無法視而不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宴任俯身撐在床上,迫在祁棠面前,盯著祁棠緩緩重複了一遍,才瀾起笑影道,「就是不太想出門的意思。」
祁棠佯裝平淡地轉移視線,在宴任硬韌的肩上推了推,宴任巍然不動,甚至還反過來在他頰邊蹭著狠親一口。
「……宴任。」
宴任盯了他一會,才慢悠悠起身嘆道,「什麼時候才能閒一點?一個月來旅遊一次多好——」
祁棠從床邊下來,聞言看了宴任一眼。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倒是不太抗拒地平心而論道,「可能還要幾年。」
沒預想會得到答案的宴任愣了一下,轉而受寵若驚道,「不忙了就可以每個月旅遊一次?」
「時間又不長,兩三天還是抽得出來的吧?」祁棠邊說邊往浴室那邊走去。
宴任難得喜形於色,跟著祁棠直截道,「那要避開易感期——」
「宴任!」
宴任猛地想起了什麼,驟然收聲。
祁棠從浴室裡重新出來,常年近乎波平如鏡的臉色終於龜裂出相當赫目的表情——「你咬在這裡?」
「……這兩天不是都穿高領。」
「你……」祁棠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跡,簡直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昨天洗的時候痕跡的色澤還不重,現在看,他都快不認識宴任了——「你之前——你以前好像沒這麼嚴重?」
宴任底氣不足但相當平靜地反問,「我沒有嗎?」
祁棠抬起目光,「那你以前為什麼……」
宴任幾步上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