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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盧冬青怔了一下,才點頭同意。
他望著任蘭的背影往門邊走去,不由得垂下頭,抬起一隻手輕撫胸口。
方才任蘭講出&ldo;師父&rdo;兩字,竟像是鐘聲鳴響,喧囂驟起,毫無徵兆地將他的理智淹沒。
原來,他的耳畔一直有個聲音叫囂不止,不斷地詢問盧正秋的狀況。
就快了‐‐他在心中回答,眯起眼睛望著不遠處的臺階,只要回到祭壇上去,師父便會如往日一般,站在他的對面,帶著淡淡的微笑沖他招手。
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在臺階盡頭,逆光之中,身形化作模糊的一團。
人影並不是盧正秋,而要矮小瘦弱得多,但步伐卻是極快的,轉眼已來到面前門外。
&ldo;百羽!&rdo;任蘭驚道,&ldo;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叫你回房間休息麼?今日師姐有事要辦,實在來不及陪你玩耍……&rdo;
她的話沒能說完,後半句滑回嗓子裡,因為她瞧見嶽百羽手上異樣的光。
那是一道明晃晃的刀光,亮得能將眼睛灼出痛楚,在這刀光的輝映下,連夕陽都黯淡了幾分,好似將自身的金光拱手讓出,凝集在這片短短的刀刃上。
刀刃揚起,持刀的人已近在咫尺。
&ldo;啊‐‐&rdo;任蘭驚呼著後退,不僅是因為那刀刃晃過她的胸口,還因為她看清了刀上的瘢痕,光潔的刃尖上黏著殷紅的、濃稠的液體。
百羽的刀上沾了血。
血還帶著新鮮的熱度,順著薄刃滑落,滴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濺出一片血花。
臺階上還有許多這樣的血花,連成一條斷斷續續的痕跡,好似通向地府的腳印。
從地府中走出的影子,豈不就是惡鬼。
任蘭的臉色已白得像紙,剛剛躲過對方的刀鋒,便驚呼道:&ldo;百羽,你怎麼傷了人?&rdo;
她當然會感到恐懼,住在靈泉谷裡的只有羽山族人,這刀上的血又是誰的血?
百羽還是沒有回答,平日裡活潑好動、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女孩兒,此刻卻沉默得好似一塊磐石。
她不說話,只是拿著染血的刀,她手裡的刀變成了她的嘴,她的眼,她的耳,而她自己已經不在其中。
盧冬青還未看清她的臉,然而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陰鬱的氣息,已令人難以忽視。
她再一次往任蘭的方向撲來。
任蘭呆在原地,甚至忘了做出反應,千鈞一髮之際,盧冬青搶先一步,從任蘭背後抽出她的彎刀,橫在胸前,用鈍重的刀刃擋住了百羽的一擊。
在百羽收刀的間歇,他迅速扶起任蘭的肩膀,帶著她向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上又濕又熱,也沾上了血,血來自任蘭的上臂。
&ldo;你受傷了,要不要緊?&rdo;他的語調不由自主地顫抖。方才百羽手中鋒利的短刃只差一寸便要將任蘭的刺中,僅僅劃破手臂,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ldo;我沒事,擦傷而已,&rdo;任蘭咬著牙關道,&ldo;百羽她,她怎麼了?她平日裡雖然頑劣,但從來沒有這般兇惡,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rdo;
盧冬青沉聲道:&ldo;難道是……扶搖清風?&rdo;
&ldo;什麼?&rdo;任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盧冬青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對面的人,此刻的百羽已經不是昨晚那個頑劣活潑的女孩,不論是刀法還是殺意,都不能同日而語。
&ldo;師姐,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