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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馬克,我是埃德加,波特曼。&rdo;
莫妮卡的父親。這就是倫尼作出那種反應的原因。埃德加的父親跟往常一樣,說話太一本正經了。有些人說話時注意詞藻。極少數人,比如我岳父,每句話出口之前每個詞都要斟酌一番。
霎時間我吃了一驚。&ldo;喂,埃德加。&rdo;我說了句蠢話。&ldo;你怎麼樣?&rdo;
&ldo;我很好,謝謝。當然,我應該早點給你打電話,這都怪我。我從卡森那裡瞭解到你目前正忙於養傷。我覺得讓你安心養傷是再好不過了。&rdo;
&ldo;真是周到,&rdo;我說,沒有一點點諷刺挖苦的口氣。
&ldo;噢,是這樣的,我知道你今天要出院了。&rdo;
&ldo;是的。&rdo;
埃德加清了清嗓子,這似乎不是他的風格。&ldo;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到這棟房子停一下?&rdo;
這棟房子,意思是他家。&ldo;今天嗎?&rdo;
&ldo;是的,儘快。而且請你一個人來。&rdo;
沉默。倫尼困惑地看了我一眼。
&ldo;出事了嗎,埃德加?&rdo;我問。
&ldo;我已經安排了一輛汽車停在樓下,馬克。你來了我們會詳談的。&rdo;
接著,我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他就結束通話了。
確實有一輛黑色的林肯牌汽車在等著。倫尼開車把我送到外面。當然,我對這個地方瞭如指掌,我長大的那個地方離聖伊莉莎白醫院不過幾英里遠。我5歲那年,父親帶著我衝進了這裡的急診室(縫了12針)。7歲時,噢,我到這裡治療沙門菌這事已經講得夠多了。後來我上了醫學院,並在紐約的哥倫比亞長老會醫院(以前人們這樣稱呼)做過住院實習醫生,但為了爭取一筆眼科修復學基金,我又回到聖伊莉莎白醫院。
對,我是一名整形外科醫生,但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偶爾我也做做鼻子整形手術,但你不會看到我整天同一堆矽酮之類的東西打交道。這樣說並不是說我對此有什麼看法,僅僅是因為我做的不是這些事。
我與齊亞&iddot;勒魯一起從事兒童外科整容工作。齊亞來自紐約的布朗克斯區,是我醫學院時的同窗,而且總是幹勁十足。我們為一個名叫&ldo;互相幫助的世界&rdo;的團體工作。事實上,這個團體是我和齊亞組建起來的。我們照看著那些因先天因素、或因貧窮和暴力衝突而身體畸形的孩子,他們多數來自海外。我們到過許多地方,我曾在獅子山從事過面部修復工作,在外蒙古進行過顎裂修復手術,在布朗克斯治療過燒傷病人。與幹我這行的大多數人一樣,我接受過廣泛的培訓。我研究過耳、鼻、喉,用了一年時間研究整形外科、口腔學和我前面已提過的眼科學。齊亞的訓練經歷與我類似,不過她在上頜學方面更拿手一些。
你可能把我們當成是慈善家了,那你就錯了。我是有選擇的。我在工作中也可以犯犯錯誤,比如可以把那些已經非常美麗的人的面板打個褶皺‐‐或者我可以向那些受傷的窮孩子伸出援助之手。我選擇了後者。
清新的空氣浸潤著我的胸膛。太陽照耀著,好像是頭一次出日頭一樣,嘲笑著我憂鬱的心情。我斜過臉對著太陽,讓陽光撫慰著我。莫妮卡以前就喜歡這樣。她口口聲聲說這樣可以使她&ldo;得到放鬆&rdo;,臉上的玻紋會消失,好像光線成了溫柔的男按摩師一樣。我閉著眼睛,倫尼默默地等著,沒有打擾我。
我一直認為自己過于敏感。看無聲電影時我動不動就淚流滿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過和我父親在一起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