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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騁低聲問陶淮南困不困,陶淮南搖頭說不困。
「問你呢遲哥!」有人揚聲提醒遲騁。
遲騁剛才沒聽見,這會兒抬頭:「什麼?」
「問你喜歡啥樣的!」
遲騁現在跟從前還是變了很多,話雖然還是很少,可並不是不合群。該有的交際都有,就是沒那麼活潑。
話都問到頭上了遲騁總不可能拉著臉不答,於是隻笑了下,說:「再說吧,沒想過。」
「你是不是把時間都用來學習了,」有人酸唧唧地說,「你那成績可太秀了,按理說都不應該讓你參加這屋的活動,你成績不配。」
「他時間都給淮南了我看。」另外一個人說,「哪個物件受得了這種,這典型弟控。」
陶淮南撇撇嘴,臉往遲騁身上一扣。
遲騁輕輕揪他耳朵玩,仰頭喝了口酒,順著喉嚨嚥下去,喉結上下滑動,陶淮南靠在他身上能聽見他吞嚥的聲音。
「那淮南呢?淮南喜歡啥樣的?」有人問到陶淮南頭上。
陶淮南想都不想,指指自己耳朵說:「我喜歡聲音好聽的。」
能看見的挑臉,看不見的挑聲音。一圈人都笑了,沒有多餘的同情和可憐,已經習慣了群體之中有這麼個特別的小瞎子。
陶淮南到底還是不習慣熬夜,他平時睡得也早。
十二點半左右,他小聲跟遲騁說困了。
這個房間顯然已經沒法睡了,再說也沒地方睡。季楠把他們屋房卡扔過來,說:「你倆過去睡吧,我們今晚估計不回去了,等會兒還得打撲克。」
遲騁也沒客氣,拿了房卡讓陶淮南穿上鞋,帶著走了。
從一個混亂的房間換到一個空蕩蕩的新房間,沒了酒氣沒了男生們的氣味,陶淮南舒服得猛吸了兩口。
遲騁帶著他又重新洗漱了一次,陶淮南剛才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刷刷牙洗洗臉就又精神了。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溜圓,眨巴眨巴地沒半點睡意。
現在出門已經不用帶著他的舊毯子了,有遲騁在就什麼都用不著,熟悉的毯子能給的安全感怎麼能比得過遲騁。
陶淮南一共喝了將近三聽啤酒,還不是矮聽,是600毫升那種。這會兒躺下了頭都有點暈,可也帶著點難言的興奮。
剛開始是在被子裡牽著遲騁的手,在他掌心和手指間揉揉捏捏。遲騁手搭在陶淮南肚子上,任他去玩。
後來陶淮南翻了個身,兩個人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遲騁閉著眼睛,有點半睡半醒。
陶淮南試探著過去親了親他。
遲騁沒動,陶淮南就又親了幾下。
「這裡的浴液有點香香的。」陶淮南不知道為什麼開口的聲音帶了點啞,這樣的聲音他自己不太習慣,清清嗓子,又說,「小哥你香香的。」
遲騁沒睜眼,還是閉著的,只是笑了笑,說他:「你怎麼跟個流氓似的。」
陶淮南臉蛋還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起來,又親親遲騁的嘴,說話因為聲音小,所以帶著氣音說:「你嘴唇肉乎乎的。」
遲騁嘴唇不薄,所以小時候才顯醜。可現在長開了,這種不算薄的嘴唇也別有味道,陶淮南並不知道美醜,只知道親著很舒服。
親來親去,陶淮南不知道什麼時候翻身爬了上去,壓在遲騁身上,脖子時而抬起時而落下,安安靜靜地碰嘴。
喝了酒的貓崽子有點要撒酒瘋的意思,遲騁覺得挺好玩,任他去。
既然都喝酒了,酒精上了頭,膽子也大了起來。
陶淮南伏在遲騁身上,嘴貼著嘴,在遲騁以為又是一次長久的貼貼時,陶淮南突然伸出舌尖在遲騁嘴唇上舔了舔。
遲騁皺了下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