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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母女可以有獨處的時間。”
“再說吧!”我說:“我下個禮拜要去紐約採訪麥茜·萊德。”
“真的嗎?她演的那部電影真的很棒!”
“我會幫你轉達的。”
“坎妮,聽媽的話,別再打電話給他了!給他一點時間。”
其實我也知道老媽說的都是對的。因為第一,我不笨。第二,薩曼莎還有其他的朋友及所有我認識的人中,有過相似經驗的人都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如果Nifkin會講話的話,我相信它也會跟我說同樣的話。只是,我就是沒辦法。我變成了一個我自己都會同情的人,我不斷地拼命找著一些蛛絲馬跡來告訴自己:他仍然愛著我。
“我想要見你……”在我們第二通五分鐘的電話裡頭,我羞赧地對他說。
布魯斯嘆了口氣說:“我想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我不想這麼輕易地又栽了進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碰面?”我用極微小的聲音問他,一點都不像平常說話的樣子,而他還是一樣嘆著氣。
“我不知道……坎妮,我真的不知道。”他說。
“不知道”並不代表“不要”。一旦有機會跟他在一起,我要跟他說:我真的很抱歉,我要告訴他我多麼想要付出,我有多么想要他回到我身邊……我想他一定會讓我回到他身邊的。他一定會的!三年前,我們在床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時候,是他先說“我愛你”;每次提起結婚的人,都是他;我們散步的時候,他總是希望我們將來能夠生兩個小孩;我們走到珠寶店門口,他會吻我戴戒指的手指頭,說他有多麼希望跟我永遠在一起。
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告訴我自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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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問道。
美食專欄評論家安迪一邊品嚐著杯子裡的酒,一邊對裝在袖口的麥克風說話:“牆壁漆成淡綠色,並用金色的線條做裝飾。”他輕輕地說著:“非常具有法國風味。”我也在一旁幫他想臺詞。不一會兒他就把藏在口袋裡的錄音機給關掉了。
“男人要的到底是什麼?”我問道。
“我們可不可以先點菜啊?”安迪試著說服我。
我們每次的習慣總是:先是“食物”,然後才是我的問題——男人與婚姻方面的問題。今天我有點反常……
安迪沒理我,只是自顧自地研讀著選單:“我想要點蝸牛、一些蔬菜加上梨,還有一些乾酪……”然後他建議我,“除了原味乳酪以外,其他主餐都可以點。”
“你太太只點原味的東西,對吧?”我猜。
安迪點點頭。這一對夫婦的口味是兩個極端,一個愛品嚐美食,一個極端偏愛清淡食物。她不吃鹹、不愛香料、不碰異國風味的食物。每次拿起選單總是翻來覆去要找一些不加松露、蒜頭的淡味烤雞肉跟馬鈴薯泥。即使如此,美食專欄評論家安迪還是很愛她。
服務生幫我們加水時,安迪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的問題是……”他日夜都忙著工作,要叫他專心聽我說話還真是不容易。“我們現在是要談抽象的事情,還是特定的一件事?”
“是有關布魯斯的事。”我向他坦承。安迪卻對我翻了翻白眼。他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布魯斯,和他吃過一次飯後更加不喜歡他。他說布魯斯在品嚐食物方面是比他老婆還要糟的人。他和他吃過飯的第二天傳簡訊告訴我說:“布魯斯是一個挑剔的素食者,跟他一起吃飯是美食評論家的噩夢。”
布魯斯不但在選單上找不到任何一樣東西合他的胃口,甚至還把選單拿得遠遠的,害得選單碰到了桌上的蠟燭而著火,三個服務生立刻跑來幫忙,還把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