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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了解他的趙芹，看出了一些端倪。
所幸兩人的麥克風都是關閉狀態。
趙芹趁著空隙，低聲質問：
“你在等誰？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聲音在牙齒間咀嚼出無盡的憤怒。
沈學成用“你瘋了吧”的眼神瞄了眼趙芹。
忽然，他眼角餘光瞥見來人，面色一喜。
“郝行長！”
他快步走上前。
站在這裡迎賓十幾分鍾，這是沈學成第一次主動上前。
鏡頭適時切開，沒有曝光來人的身份。
——今晚的宴會雖然選擇了直播，但什麼該播，什麼不能不能播，節目組心裡還是有數的。
沈學成和趙芹的麥克風被關掉也是因為這個。
所以，沈學成不必擔心太多，可以直接地和郝行長寒暄，順便提起沈氏最近想貸款的事情。
郝行長年過50，卻生得頭髮濃密、面色和藹，隨時樂呵呵的，像個沒脾氣的老好人，但他話術卻是圓滑得很，沒兩下就打哈哈把話題帶遠了。
跟著郝行長來的女伴，順勢接話，岔開話題。
沈學成不悅地看了眼對方。
“這位是？”
哪兒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敢打斷他的話？
女人看出了沈學成的鄙夷和審視，摸出隨身的名片：
“沈總你好，我是周喬。”
郝行長適時站出來：
“周喬可是我的得力干將！”
言下之意就是，周喬可不是沈學成所想的花瓶！
沈學成不動聲色地切換了語氣：
“原來是周經理，幸會。”
能被郝行長看重提拔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跟點綴的花瓶比起來，沈學成的態度自然大不相同。
周喬暗自一哂，客氣跟沈學成握手問好。
郝行長藉機以打電話的理由，走開了。
沈學成計劃落空，偏生不敢發脾氣，只能客客氣氣地邀請周喬入內。
周喬笑意愈深，似乎想起了什麼。
等郝行長和周喬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沈學成有些煩躁地拽了拽領帶。
趙芹趕緊走過來：
“你做什麼？攝像頭都拍著呢。”
沈學成想責怪趙芹的不懂事。
臨到頭，又深吸口氣：
“抱歉，有些悶。”
說著，親暱地拍拍趙芹肩膀，彷彿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觀眾果然沒有發現異樣，都在驚呼好甜。
就在這時，鏡頭適時切換，來到了門外，對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這是勞斯萊斯嗎？好漂亮哦！】
【我靠！是phantom Scintilla！全球限量十臺！沒想到華國也有！】
【這位是真頂豪大佬吧，沒想到沈家還認識這樣的人！】
【感謝沈總和趙姐帶我見世面！】
【呵呵，祝聞估計這輩子都夠不上這樣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