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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見底的深淵,一旦步出這個莊園就會失足喪命。
躊躇了一會兒,金荃走到莊園口的門牌處,撥出命令選單,存著一線希望選擇離開莊園。
希望破滅,她回到的不是遊戲中的主城,仍是那間低矮簡陋的小房屋!
反覆試了幾次,金荃無奈放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她打小和神棍老哥相依為命,沒啥親人,老哥有吃有喝,有裝神棍的本事,少了她的接濟不會太難生活,時間一久,騙個老婆就能忘了她,可惜,她的存款不是天價卻也不少,全部要落入老哥腰包了。
“便宜你了。”金荃送給不知遠在哪裡的老哥四個字,撐著咯吱咯吱的床板下地,跪在金銘身旁搖了搖他,好歹是父親級的人物,她再沒良心用了人家女兒身體也不好意思棄老爹不顧。
嗯?沒有動靜?用力再搖!依然不動!
“……爹?”金荃試著叫了一聲,把手伸到他鼻端。
“荃兒!”猛不丁睜開的雙眼嚇了金荃一跳,金銘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強提著一口氣沉道:“荃兒,我一直教導你身為奴才不可逾矩,這次你受到教訓,一定要刻在骨子裡,我最後再教你一條,一時是奴才不代表一生做奴才,在除掉你額上的‘奴’字之前,萬萬不可魯莽生事!”
“奴”字?金荃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左額上那塊鵪鶉蛋大小的疤,敢情這是個字啊,低頭看看金銘,他的左額也有一個烙印,鮮明的“奴”字猙獰地嘲笑著他們身份的低微和卑賤。
金銘見她撫摸額角,以為她聽進了自己的話,眼神變得溫柔起來,虛弱的說道:“荃兒,我不行了,有幾句話必須交代你,我才能安心嚥氣……”喘了一口,拼上僅存的生命力,“你別怪我把你從小打扮成男子,要知道做男奴總好過女奴被人糟蹋,刻上這個‘奴’字,終身不得修煉,等你抓住機會除掉這層枷鎖,記得將我教你的修煉功法好好練過,如果有出頭之日,把我的靈牌帶去蓬玄洞天,交給青然掌教處置。”
聲音越來越弱,提著的一口氣終於耗盡,金荃聽得眉心鎖起,滿頭霧水,眼看著金銘生命終結,縱然覺得有些迷糊,也不能問個究竟了,總歸是他臨終遺言,金荃只好在他的瞪視中點頭,暫時應承下來。
金銘安心閉眼,嘴唇蠕動了兩下,沒有再發出半個音節。
父女一場,灑落幾滴眼淚,為他送送終,金荃抹乾眼眶,低聲說道:“金老爹,你為女兒擋鞭是個好父親,可我不是你女兒,念你這份親情,今後我發達了,有空閒了,一定會替你完成遺願,若我不小心忘了……你可別怪我。”
天知道那個蓬玄洞天是什麼地方,會不會有危險,還要修煉到出頭之日才能去,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涉足的,矢口許諾,萬一做不到,招了金銘怨念纏著她就糟糕了。
凡事預留後路是金荃一貫作風,小聲嘀咕完,站起身翻箱倒櫃,除了幾件洗的發白的奴僕衣服,再無值錢東西,跑路都沒路費!
況且腦門子上頂著一個字,能跑哪去?
從原來的記憶中,金荃瞭解到這裡叫做御流大陸,是一個以玄獸為終極武力的異世界,而置身所在的連天牧場,則是朝寧國北武王為朝廷豢養戰馬的封地,每一個連天牧場的奴僕都被特殊手段烙上一個“奴”字,一是禁制奴僕偷看兵將們操練,暗中修習,再一是種象徵性標誌,防止別國探子混進來,竊取軍事機密,若有人逃跑,也能夠第一時間抓回來懲治。
軍事重地,女奴的待遇如同營妓,難怪金銘要把金荃當男子來養了。
再次為這個身份的卑微問候遊戲開發商老大,金荃邊算計今後如何生存,邊輕手輕腳儘量不撕裂身體傷口,換上一套乾淨衣服,衝著地上的金銘拜了拜,苦惱著該如何處理金銘的屍體,總不能任其腐爛在屋裡吧,現在雖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