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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受,要不要喝點水?&rdo;
還沒等吳原反應過來,一瓶礦泉水就丟進他懷裡,水沒動,瓶蓋是擰開的,吳原懵然地抬頭,嘴唇微微張開,對了徐漾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還不能消化眼前發生的一切,半睡半醒的樣子看得徐漾手心一癢,想狠狠地照著他的臉揉一把。
&ldo;謝謝……&rdo;
吳原終於回神,緩緩地喝了一小口水,邊喝邊搜刮腦海中零星剩下的幾段畫面,最後記憶定格在他和徐漾坐在沙發上那一幕上。
他居然喝醉了……
當著誰的面喝醉不好,偏偏是徐漾。
吳原皺皺眉,攥著水瓶輕聲道:&ldo;學長,謝謝,你把我放在路邊就行了。&rdo;
徐漾瞟了他一眼,吳原此刻神情緊繃,話裡話外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跟剛才喝醉時的樣子差之千里。
合著剛才握他小手喊他名字都是他在做夢?
徐漾沉著臉道:&ldo;放路邊?外頭就是高架橋,你一個小醉鬼打算怎麼回去?&rdo;
吳原一怔,正看見有汽車嗚的一聲從窗外駛過,這才發現他們在高速路上。
&ldo;……&rdo;
他一突然安靜,徐漾心裡又有點亂,聲音不自覺地又放輕柔了:&ldo;行了,剛跟你開玩笑,馬上到你家了,你哥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了地址。&rdo;
&ldo;我哥?&rdo;吳原臉一白,突然想起來什麼,翻出手機一看,在徐漾接電話前將近十幾個未接記錄,全部來自陸申秋。手機的冷光打在他臉上,眼裡掠過一絲不安,&ldo;我哥他……怎麼說?&rdo;
&ldo;沒說什麼啊,還謝謝我呢。&rdo;徐漾揶揄地一笑,&ldo;你哥可比你禮貌多了‐‐&rdo;
吳原不說話了。
徐漾感到不對勁,面色漸漸沉下來,&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
&ldo;你那表情可不像是沒什麼。&rdo;徐漾扭頭,半邊臉被一盞盞的街燈映得溫柔明亮,瞳孔也變成了暖暖的琥珀色。
吳原垂下眼睛:&ldo;我哥一個人我不放心。&rdo;
&ldo;嗤,你哥多大了,還要你這個當弟弟的操心?&rdo;
&ldo;他腿不好,需要坐輪椅,這些年一直在家。&rdo;
&ldo;腿不好?&rdo;
&ldo;出了車禍。&rdo;
徐漾心裡一緊,這才終於把當年吳原那句&ldo;我哥住院了&rdo;對上號。
&ldo;怎麼出的?&rdo;
&ldo;在……去學校接我的路上。&rdo;吳原聲音斷了一下。
徐漾看著他,&ldo;很嚴重?&rdo;
&ldo;骨折。&rdo;
&ldo;哦……&rdo;徐漾莫名鬆了口氣,好在不是截肢,可轉念一想,忽然又覺得不對。
&ldo;你剛才說你哥到現在還坐輪椅?&rdo;
&ldo;?&rdo;吳原奇怪地看著他。
&ldo;不是,&rdo;徐漾聳聳肩,&ldo;我就好奇,十八九歲腿骨的折,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不是截肢,一般人早該好了吧?&rdo;
&ldo;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又不是我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