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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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和清風,我突然很想叫他的名字。
思來想去,最後柔柔的喊了他一聲:”承和。“
他的腳步似乎微微一滯,然後側著臉應道:”嗯?“
承和。”我又叫他。
他這次沒應我,卻淺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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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當天本來打算跟他去釣魚的,結果下雨了。雨從頭一晚,一直下到第二天,淅淅瀝瀝,讓空氣中有了一種秋的涼意。我很喜歡這樣的天氣和慕承和一起呆在家裡。他都是在客廳裡做事。我忙來忙去也不會
打擾他,有時候自己看考研的複習題,有時候拂拂那些蘭草葉子上的灰塵,有時候給他杯子裡添水。就算一句話不說,心情也是美好的。
只是,打破這平靜的是又一個電話。
伯母在電話的另一頭說:“薛桐,來一趟吧,你爺爺……怕是不行了。”
我的臉瞬間慘白。
目測很難過和問:“出什麼事了?”
他開車載我去醫院。路上,雨突然就大起來,我茫然的看著扯起啊你的雨刮器搖搖擺擺,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默然無語。
我們到病房的時候,裡面只有伯母和奶奶坐在病床前。爺爺躺在床上,先前的呼吸管已經換成了呼吸罩。旁邊的機器滴滴的工作著。他身上蓋著被子,胸腔隨著呼吸機壓縮空氣的節奏,一起一伏。
伯母見我進門,“薛桐來了啊,你表叔和大伯去和醫院商量去了。”說完之後,瞅到我身後的慕承和,目光狐疑。礙於我什麼也沒說,慕承和便只衝她禮節性地微微頷首。並非要藏著他,而是我此刻根本沒有
心思管這些。
伯母說:“上次你來看老爺子就知道他最近情況不太好,醫生也說各種器官功能都開始衰竭了,早上的時候,血壓又陡然升高,腦內第二次出血……”說到這裡,伯母有些不忍,開始抹眼淚。
奶奶倒是很平靜,伸手理了理爺爺的頭髮。
這時,伯伯和幾個表叔跟著穿白大褂的醫生輕輕推門進來。
醫生走進病床,掏出口袋裡的小手電,翻開爺爺的眼皮看了看,叫旁邊的實習醫記錄下了各種資料,就離開了。
伯伯拉住那位實習醫生問:“真的沒一點點希望了?”
實習醫生說:“這個難說,也不能說絕對沒有奇蹟。”
伯母說:“人都躺了五年了,當時你們就說也許有奇蹟,現在拖了這麼久還不是這樣。”
實習醫生說:“醫院確實盡力了,而且病人年紀這麼大……”
屋子裡沉悶了片刻。實習醫生便合上本子想離開。
有個表叔問:“那現在怎麼辦?”
實習醫生回答:“剛才張醫生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其實撤掉呼吸機病人就等於死亡了。這個情況,就看家屬你們自己怎麼想的了。”說完就走了。
伯伯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本來準備點燃,被伯母提醒了下,轉而到陽臺上去抽。
他猛抽了幾口,又走了回來。
其他人都站在原地不動。
病房裡只有奶奶和伯母坐著的那兩把椅子,沒多餘的,我一直站在那裡看他們說來說去,然後想找什麼東西考一下。就在這時,慕承和拍了拍我的背。
我回頭看他。他衝我點點頭,彷彿在說,我在這裡,不要怕。
樓層打掃衛生的阿姨進屋來換垃圾袋,看我們神色凝重的杵著一屋子人在這裡,就多問了幾句。
她說:“你們這種我在這裡幹了幾年見多了。其實,醫生不好給你們明說。就是你們把老人這麼拖著,花費高,他也受罪,最後還是撐不了幾天。”
保潔的阿姨幾句話點破了這事。
伯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