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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陳燃那邊容不得他呆在這太久,不知人群裡誰一聲喊,陳燃連忙答應,隨即向虞洐和白臻榆道別:「抱歉,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好好敘舊了。」
虞洐點點頭,很是寬容大度:「以後有機會,還是工作重要。」
「嗯。」,陳燃有些愧疚於自己最後那絲不坦然,他轉身前面向白臻榆,說,「臻榆,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胃口。
白臻榆默默垂眸,瞧了眼熱度逝去後、殘留紅痕的手。
虞洐倒是興致不錯。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包廂,虞洐一面熟稔地點菜,一面同白臻榆介紹:
「這家店招牌菜都挺不錯的,以後可以嘗嘗。」
「嗯。」
白臻榆無意識地捻弄指尖,實在是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
虞洐最喜歡的就是這家店的上菜速度,比較快。
某種程度上,這個優點也很容易幫忙解決,餐桌邊兩人沒話題可聊的冷場。
「這個湯很不錯。」
虞洐很貼心地為白臻榆盛了勺湯。
「我可以自己來。」
略微抗拒著虞洐的好意,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而做不出明確的拒絕,白臻榆唾棄著自己,徑直伸過手,阻止了虞洐接下來的動作。
手上驀地一空,虞洐微微眯起眼,他稍稍疑惑地問道:「你在生氣?」
白臻榆正低頭抿了口湯,聞言,他眉睫細微地顫了顫,鮮香爽口的湯汁妥帖地熨燙胃腹,讓僵硬蜷縮的一團冷硬略微舒展。
他凝滯一瞬,卻不答反問,視線垂斂著:「你覺得我該生氣麼?」
氣氛陡然沉了下來。
虞洐本不該在意,或許他就不應把那句話問出口。白臻榆氣質如雪,神情常年淡漠著,能讓他稍稍掀起眼的都算大事,根本就無法從他臉上看到任何情緒波動。
況且他與白臻榆算不得熟識。
對方此時面色與方才在車上沒什麼不同,那雙漂亮的眼睛低垂著,氣勢依然剋制又緊繃,但虞洐心裡驀然泛起癢,仿若是在催促他該哄哄對方。
可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哪怕他信手拈來曖昧譏誚,此時卻也顯得突兀了點。
白臻榆不是他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小情人,也不是酒吧裡上句說愛,實則臉都還沒看清楚的露水情緣,可他們明明有著世間最親密的關係,卻帶著陌生人的拘謹與考量。
虞洐不動聲色地斂了笑意,眸光瞥見白臻榆手腕的紅痕——自己方才這麼用力的麼?
「謝謝你。」
他倏而收回視線,靜默幾秒,認為最合理的表達是同人道謝。
琥珀色的眸子冷沉一片,白臻榆捏緊勺子,在聽到這聲「謝謝」開始,胸腔裡就頓起尖銳的疼痛,讓他死死地咬住牙關。
感謝什麼?
他聽到自己問。
感謝我剛才不曾揭穿你的謊言,配合你在前任面前故作親暱麼?
感謝白臻榆短促地輕笑,眼睫掩去眸底暗沉——
可我要的從來就不是感謝。
他迎上虞洐的視線:「所以現在也不用演戲了吧。」
虞洐愣了幾秒,隨即勾唇:「你真是太聰明瞭。」
在兩相對峙中,菜已盡數上完。包廂的門重重闔閉,空氣像是一團靜滯不動的死水。
白臻榆掀起眼:「我不吃辣。」
他瞳色幽深,意有所指。
這句話好似嫩綠的新苗,終於度過暗無天日的光陰,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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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後,虞洐短暫地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