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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凝擺手讓其坐下,將手裡的公文遞了過去:“元祿這人我有印象,好像是童臻藍陣副將部下的一名騎兵,有勇有膽,不過就是莽撞了些,有點沉不住氣,受不得激。”
童璨將公文看完,也道:“童信和我說過他,之前借調到童信底下,上次童信領著五百兵將與容裘交戰時便有他,便是那會被廢了一臂,之後退回原籍。”
當時申領軍營的撫卹,童信逐一報名給童璨登記,還說了下元祿失手,也是為了救他和旁邊的兩名副將,若不是元祿從背後衝過來,擋了那麼一下,那斷手斷臂的人就是童信了。
“我記得童信還想著額外再給他添多一筆,但軍有軍律,無法破例,後來童信便額外用自己的軍餉分了一些給他,他近幾年的軍餉差不多都分給了那一批死傷的兵士。”
童凝端起茶喝了一口,介面說道:“即是如此,那這事便交給阿信去處理吧。另外,洞陽的吳濃,上次臻臻說吳解與方蔭一道,讓阿信順道再查查。”
童璨看著童凝,不確定地問道:“王爺的意思……”
“方家一方獨大,這幾年野心漸顯,在這邊境要塞之處,可不是什麼好事,吳濃雖稱不上什麼清官,可在東源,卻是個做實事的,他的兒子和方家過近,若有他一份,是東源不幸,若能及時拉回來,也算為洞陽百姓積福了。”
“王爺還是心慈,那洞陽這邊,我這邊先傳信派個人去看看,等過了十六再讓阿信親自走一趟,說起吳濃,也算是王爺提拔上來的人,也該得敲打敲打了。”
童璨將公文放入懷中,剛站起身準備離開,便聽得童凝問道:“雲山寨那邊如何了?”
童璨愣了一下,接著又坐了回去,說道:“竹林那邊,他們並沒有設防,不過是另一波的人設了陷阱,王爺若有興趣不妨猜猜是哪一方的?”
童凝看著童璨,臉上浮上笑意:“哦……讓我猜…那必定是讓人意料之外的人了?”
童璨也笑:“王爺猜猜看……我想看看王爺能猜到幾層?”
“第一層,太子這邊的人,不可能,太子和太子身邊的人到如今是生是死依然是迷,若是太子做局,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還不是時機。”
童凝看向童璨,等著他的回答。
童璨笑道:“王爺這一層倒是輕鬆。”
“第二層,宣貴妃的人,不可能,難得有個這麼好的機會,宣貴妃必定會想再此做局,讓太子有去無回,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讓太子與皇后得逞,這條路,雲山寨的人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若太子真在他們手裡,是生是死,可能就全憑太子的造化了。但可惜的是,林繁與雲山寨早已結盟,林繁這邊必會想方設法阻攔此,那即便宣貴妃有心,怕也難過林繁這關。”
童凝突然笑意斂起,聲沉語降,童璨點了點頭,微笑道:“王爺說的極是,那這第二層昭然若揭。”
“第三層,方家,方家在此獨大,已非一日一時,近年日漸興盛,大有追趕靈都皇城林家之勢,方家在各處暗中安插諜探,收集各方訊息,所做所為,不過是自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皇后及太子一黨亦有察覺,將夏瑞敬安排在此,其心可鑑……”
童凝頓住不語,看著外間月光灑落窗臺,一時不知所想為何?
“王爺對方家未下定論,是覺得是方家?”
童凝被拉回神,笑到:“方家派出方蔭出來打陣,怕是還沒想露頭,他們應該沒料到夏瑞敬會讓我們出手,想來這一計極有可能是林繁的手筆,敲山震虎,那方家便不敢在此時造次,故,方家的人,也不可能。”
“王爺這麼說的話,那方家雖說不能明目張膽,但背後動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他們如若真對我們有所忌憚,卻也可能蟄伏不動,安穩等過這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