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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想了想,面上沉穩如常:&ldo;既然沒有明文規定不準,那就錄入吧。不過是給他一個公平考試的機會,又不是讓他入學。免得事情鬧大了,天下人以為我們國學連這點胸懷都沒有。你將戶籍狀收下,讓人回去吧。&rdo;
學錄連聲應是,祭酒便轉身進去了。
夏初嵐被扶到樹下坐了會兒,便覺得好受了一些,謝過那些熱心幫忙的路人。她沒想到臨安的民風竟如此淳樸,熱忱,與後世都市裡住了年都不知道鄰居長什麼樣子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ldo;姐姐都是為了我……&rdo;夏衍垂著頭,十分內疚的樣子。
夏初嵐笑了笑:&ldo;我這暈眩之症由來已久,怎麼能怪你?&rdo;
過了一會兒,思安找過來,六平立刻跟她說了剛才的事。她蹲在夏初嵐的身邊說道:&ldo;姑娘,奴婢剛才找了一圈周圍的大客舍,不是住滿了,便是早就被人訂下,只能又帶著車夫回來。這臨安城魚龍混雜,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去找顧二爺幫忙好不好?&rdo;
夏初嵐並不想借用顧居敬的力量,可是剛才站在國子監前的時候,她確實動過心思。若今日不成,恐怕也只能去找顧居敬想辦法了。她以前並沒有深刻地體會過什麼叫天子腳下。在泉州時夏家富甲一方,在紹興夏家也是首富,當地官員都敬重幾分。
可在都城裡頭,她就是個普通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這種如螻蟻一般的感覺,的確不好受。難怪那麼多寒門子弟都希望能夠透過科舉來改變自己的人生。
她嘆了口氣,扶著思安站起來說道:&ldo;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去找顧二爺。欠人的人情,總歸是要還的。&rdo;她一來臨安就被弄得這麼狼狽,也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思安本來還想勸勸,但也清楚姑娘素來要強,更不喜歡依靠別人,凡事都一個人擔著。擔不過去時就咬咬牙,從不開口抱怨。
思安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看著就挺心疼的。
她扶著夏初嵐往前走了兩步,有些懊惱,早知道剛才就讓馬車停得近些了。
忽然,一個人從旁邊走了出來。
思安嚇了一跳,六平驚訝,夏衍已經大聲叫道:&ldo;先生!&rdo;
他穿著那身她送還回去的青衫,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往那裡一站,如桐間露落,柳下風來,閒適自然。這人的風華,並不依託於出眾的長相,而是一種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氣度,使人心折。
顧行簡輕輕一笑:&ldo;小友別來無恙。&rdo;說完,又看向夏初嵐,&ldo;姑娘也別來無恙?&rdo;
夏初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還是自己這麼狼狽的時候,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微微點了下頭。大概平生第一次被人拒絕,她的臉皮也不算厚,多少有些耿耿於懷。
起先顧行簡併不知道在國子監前暈倒的是她。等人群散去之後,才遠遠看到六平扶她到樹下休息。白玉似的面板,被曬得通紅,那雙顧盼生輝的明眸,也無精打采地垂視地面。
他的腳步怎麼也邁不動了。原本沒想到他們會到得這樣快,有些措手不及。可看到她如此虛弱,還不肯向兄長求助,他只得現身了。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她不說話,他也不為難她,轉而對思安說道:&ldo;都中客舍魚龍混雜,此間補試招生,應當也沒有空房。我在同德坊租了間小院子,應該夠你們幾人住。距此地不遠。&rdo;
思安喜道:&ldo;先生真是思慮周全,幫我們解決大難題了。&rdo;她拉了拉夏初嵐的手臂,詢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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