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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盧彥倫這次的長篇大論卻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引大家的竊竊私語,四嶽殿中竟然鴉雀無聲,因為楊應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所有人都提著心吊著膽,要看楊應麒如何作。
不過楊應麒卻沒有說話,甚至連神色也依舊平靜得猶如古井之水,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揹著手,眼睛沒有落在任何一個人臉上,但又似乎落在所有人臉上,讓看得見他那雙眼睛的人都覺得他是在看著自己!代表們忽然不敢說話了,四嶽殿中,竟是靜得可怕。
盧彥倫彷彿也感受到了楊應麒的壓力,但他仍然在掙扎著——不是身體在掙扎,而是精神在掙扎,掙扎著大叫:“看看!看看!你們看看!好威風啊!好威風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可你將士林的口都堵住了!好威風!好威風啊!你們看看!這樣一個操莽,還老擺出一副周公諸葛的樣子!可是大家不妨問問他,成王在哪裡啊?後主在哪裡啊!”
郭浩喝道:“住口!”
盧彥倫聽見郭浩這句話失聲笑了出來,指著郭浩道:“看看!大家看看!走狗長的什麼樣子,大家看清楚了!”
郭浩一聽臉上猶如塗了一層狗血,就在這時李階又敲響了驚堂木,他的修養這時已經登堂入室,毫不理會盧彥倫的謾罵,便依照程式,有條不紊道:“盧彥倫,剛才你提出來的那些都沒有證據證實,更無法幫你洗脫罪名。你還有其它證據為自己辯駁麼?”
盧彥倫大笑道:“證據?證據?哈哈!什麼證據!反正你是聽楊應麒的,你就判好了!反正不管你怎麼判,都將是大漢青史上最大的冤案!最大的笑話!”
李階點了點頭,便裁定盧彥倫有罪,正要量刑時,楊應麒忽然開口了,叫道:“等等!”
四嶽殿數百人一起屏住了呼吸,連盧彥倫也停止了謾罵,要看楊應麒如何對付自己,不想楊應麒卻是為他辯護,說道:“盧彥倫圖謀不軌,身為下野大臣擁邊將犯京師,這固然是罪無可恕。不過在叛亂期間,他曾多方限制蕭字旗武將以武犯民,對保全河東元氣也算是盡了一點有良心的官員應有的責任。在此我特以樞密使的身份向法官求情,希望量刑之時這一點能予以斟酌。”
李階尚未回應,元國民代表們卻已面面相覷,盧彥倫也為之一怔,隨即搖頭狂笑道:“來了!來了!偽善來了!楊執政!我不需要你幫我求情!因為我知道你在沽名釣譽!現在你已經控制了四嶽殿!控制了法院!你想怎麼捏我就怎麼捏我!可是……”他轉向眾代表叫道:“可是你們!你們聽好了!我接下來要告訴你們的是即將生的事情!我們的楊執政已經剷除了軍方所有反對他的勢力!朝廷上的要害部門全部都掌控在南派的手裡!他現在就在等著!等著大家把折氏給忘了!到時候他如果要做王莽,那就是直接黃袍加身!如果拉不下這個面子,要做曹操,那他就會給他的兒子鋪路!”
盧彥倫說到這裡連完顏虎都變了顏色,李階驚堂木連響,卻沒法打斷盧彥倫高亢得有些瘋狂的笑聲。
眾人再看楊應麒時,卻見他已經坐下了,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最後楊開遠終於站了起來,走上兩步,盧彥倫注意到了他的舉動才停了下來。楊開遠走到欄杆邊,拍了拍欄杆對盧彥倫道:“盧大人,太子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也許你比楊執政還清楚!蕭大元帥是不是叛亂,你心裡也比誰都明白!所謂諸侯從權行事的行為,那隻能是外患入侵、大軍圍城,中樞失靈時才可以容忍。但蕭鐵奴起兵之時,中樞這邊四嶽殿、皇宮、樞密、相府無一不全,京畿內外交通無阻,在這等情況下他蕭鐵奴竟然還要起兵,那不是叛亂是什麼?若連這也不是叛亂,以後邊疆將帥誰都能用這個藉口帶兵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