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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個東西還真是很新鮮。
“尚海從北京帶的,昨晚他才回來,出門前炒好了讓我帶給你的。他說你一個人住,身邊也沒人知冷暖。”佟苓的話說得很輕,生怕觸痛了莊巖的神經,偏偏這個男人就這麼敏感,他的喉頭抽動了幾下,臉上顯出掩飾的笑:“替我謝謝——尚海。”
移位的掛畫1(2)
“莊巖,幹嘛不找份新工作?”佟苓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對面的莊巖面色沉鬱,“咱們還是先去這個地址吧。”
生活永遠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糟,無論是好的還是糟的時候,都一定要堅強。這是莫泊桑的《人生》中的一句話。佟苓很想說給莊巖聽,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兩人的車從鬧市穿街而過的時候,碰到了吉金曼開著她那輛黑色別克擦肩而過。還是莊巖眼尖:“咦,我看到吉金曼換車了。”
“是嗎?哪裡?”佟苓放慢速度扭頭,只見那輛黑色汽車捲風而去,屁股後面留下長長的白煙。
“生活就是這麼現實,不是嗎?”莊巖眼睛望著前方,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佟苓應了一句,只顧開車,不再說話。她心裡明白,莊巖對吉金曼的變化感慨萬千。
佟苓開的是一輛捷達,在這個城市開捷達屬於工薪一族,只能算是代步工具。很多次,尚海開著他那輛小破車想和佟苓纏綿一番時,都被佟苓拒絕了,因為那車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兒,讓人一點慾望也沒有,那次的雨夜是個例外。
“在想尚海嗎?”莊巖冷不丁的這句話讓佟苓的臉騰地紅了,為了掩飾尷尬,她扭臉問:“那個油畫上的女人是你以前的女友嗎?”
莊巖默不作聲,他用手打了一下佟苓車前的香水座,那個塗著紅臉蛋的小丑不停地用手拍著自己的屁股,併發出曖昧的怪笑聲:疼死了,輕一點,輕一點。
這個聲音出現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兩個人頓時感到了一種不自然與尷尬。那一刻,佟苓恨不得把尚海打入死牢,這個男人就和大男孩似的,盡愛玩些幼稚的把戲。
“快到了。”莊巖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是一條很舊的街道,街道兩旁是兩排青灰色的樓房,車子拐了進去,停在了一幢十七層樓前。
“我在*查到的地址,說機主叫範平江,住在1707室。”佟苓隨著莊巖的聲音進了電梯,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破舊不堪。這幢樓的電梯像個老古董,又好似一條從遙遠的亞馬遜河游來的受了傷的水蛇,無力地吐著紅信子,還時不時發出垂死的哀鳴,從一樓到十七樓竟然停了好幾次。
開電梯的那個湖南口音的外來妹問:“幾樓?”
莊巖答:“十七樓。”
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電梯到了十樓的時候,上來一位老者,牽了一條德國犬,那隻黑貝足足有半人高。大概老人腿腳不方便,他要去一樓,卻先跟著電梯上了十七樓。
電梯裡的鼓風機發出呼啦啦的響聲,吵得人心煩。終於到了十七樓,當莊巖和佟苓正要走出電梯時,那隻黑貝突然撲了過去,把雙爪搭在了莊巖的兩肩上,吐著舌頭,虎視眈眈地望著莊巖的背影,身後的佟苓嚇得哇地叫了出來。老者趕忙上前把黑貝牽走了,驚魂未定的兩人快速走出電梯,按響了1707室的門鈴。
“誰呀?”兩分鐘後,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沒搞錯吧?這裡看起來怪兮兮的。”佟苓顯然被嚇著了。
“是這裡。”莊巖的聲音很肯定。
門開啟後,閃出一個精瘦的嬉皮男,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目光躲閃,穿一件紅色背心,裸露的手臂處有一隻黑色蜥蜴文身,他的左耳戴了一隻耳環,腦後紮了一束黃色的馬尾。一雙戴著黑框眼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