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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垂眸靜默片刻,某種猜測一閃而過,臉色有些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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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宮內。
大皇子裴勵兵臨城下,自宮門揮師進攻,如入無人之境。
直至勤思宮,見皇帝躺在自己的寢殿內,面色發白,奄奄一息。
裴勵的神色滿是悸動,日夜期盼的皇帝寶座就在眼前,儼然忘了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父親。
「父皇,兒子感念父皇辛苦,日後這天下,便由兒子替您照料,您也好,安心養病。」
裴勵的眸光精亮,握著手中已經擬好的遺詔,朝皇帝的床榻行去,只是還未走近,身後便傳來一句擲地有聲的質問:
「大哥想替父皇執掌天下,可問過父同意與否!」
裴勵的腳步一頓,猛地回過頭,「你——你怎麼還活著?」
自殿門口緩緩走進來的,正是本該於昨晚便毒發身亡在府中的裴睿。
「真遺憾,我還活著,倒是浪費大哥重金替我尋來的毒藥了。」
裴睿冷冷勾唇,伸手一揮,立時有數十位身手不凡的暗衛自殿中的隱秘位置疾步閃身,將裴勵的人全部控制住。
裴勵望著架在自己脖子前的刀劍,握著遺詔的手暗暗用力,面目猙獰地盯著裴睿,「我的兩萬兵馬就在門外,你敢動我!」
話音一落,一身銀白戎裝的楚子淵踏入殿內,他的手中執著一柄長劍,泛著寒光的劍身有一半染著鮮血。
男人面容冷冽,英姿軒昂,大有一副萬夫莫敵之勢。
「啟稟皇上,殿外叛軍已盡數投降。」
楚子淵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敲在裴勵的心頭,他難以置信地愣怔了數秒,「你說什麼?!」
不可能,皇城之內的守衛早就被他買通了,楚子淵哪來的人抵禦,他的兵馬都是精銳,絕不可能這麼快被打敗。
裴勵自以為他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殊不知楚子淵也同他一般知曉了後事的發展,他麾下所謂的得力幹將早被暗中勸降。
而原本應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也悠悠轉醒,被太監攙扶起來,雖然面色蒼白,眼神卻十分清明。
「得見父皇無恙,兒臣便安心了。」裴睿欣喜,跪地說道。
「睿兒起來,你做得好。」
皇帝輕咳了兩聲,將目光轉向楚子淵,讚許道:「不愧是朕親封的新科狀元,子淵,朕沒看錯你。」
「多謝皇上。」楚子淵不卑不亢道。
「把大皇子押回他的府中聽候發落,貴妃楚氏教子無方,即日起閉門思過,待朕考量之後再行處置。」
皇帝望著裴勵,眼裡閃過一抹殺意,即便是親生兒子,有了弒君的心思便是死罪。
皇帝說完,目光又一次落在楚子淵的臉上。
貴妃是楚家的人,也是楚子淵的姨母,倘若他有一絲心軟
殿中的氣氛變得肅穆安靜,就連裴睿也不敢聲張。
皇帝目光如炬,幾經打量,見楚子淵的神色始終鎮靜若定,這才露出滿意一笑。
「此番平亂的有功之臣,朕,都會逐一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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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裴勵反叛之事處置的很是隱秘,除了皇城之內,風聲並未傳到外頭的民眾口中,就連大皇子府,從外面看還是一如往昔般金碧輝煌。
不同的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如今卻成了階下囚。
裴勵周身狼狽,那股戾氣卻未曾消弭,此刻正死死地盯著站在他面前的楚子淵。
「你為何要與我作對,裴睿能給你的我也可以,你為何不站在我這邊?!」
裴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