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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道觀的時候,已然過了一更,天早都黑透了,觀門以閉。
“師兄,拍門吧。”玉璞提議。
“拍什麼門拍門,童兒不需要休息的嗎,他們應該多睡才是。”
“那……”
“那什麼那,還去那地方,我們翻牆進去。”
加一起快兩百歲的兩個老道,摸到一矮牆處,玉真先踩著玉璞的肩膀騎到牆上,然後又吃力的把玉璞拉上去……
一直折騰到二更天,兩個老道才回到偏殿。
玉璞摸索著剛點亮一盞油燈,玉真就低聲急道:“把燈挑暗點,幹嘛那麼亮,不廢油嗎。”
說著拉過來一張蒲團坐到案几前,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放到案几上,輕輕地開啟。
玉璞驚呼:“燒雞?!怪不得師兄不讓拍門……”
玉真抓了一把早就歪得一塌糊塗的道髻,衝師弟揮揮手:“去取些梅酒來。”
兩個老道又折騰半天,終於消消停停坐好,一口清爽的楊梅酒,一塊香嫩的燒雞,倒吃得慢條斯理,津津有味。
“袁家這小丫頭,雞沒包好,要不是涼透,會更香些。”玉真搖頭晃腦的表達遺憾。
“師兄,老袁家那道淡淡的白氣來自何處?”在玉璞的眼裡,只有老袁家,沒有將軍府。
玉真端起酒碗淺淺抿了一口,抬頭望著殿外,若有所思地回道:“按理說,古玉認主痕跡皆無,如非如此,當會氣衝雲霄。師兄也僅是一點疑念而已,未見何來出處。所以說,心懷不正,就會疑神疑鬼,一會喝完酒,我須跟祖師認個錯。”
“師兄所言極是,一會我把雞骨埋掉之後,也跟師祖認個錯,夥同師兄哄騙吃食,又行小賊之徑,為口舌欲,清心不守……”
玉真酒碗用力一放,自說自話把他打斷:“不過袁家來了個小郎君,他一路拾骨埋屍以北幽而至,被大丫頭所擒,此子命相難測,七魂失一,師兄想嚇一嚇他,反倒被他嚇了一跳。”
“師兄竟有所懼?”
“那子情急之時,竟有白霧遮神,靈護三魄。”
“師兄是說?……”
玉真搖搖頭,微皺雙眉:“師尊羽化之前曾言,星神護主中土得生,幽土不破無以天雲。如天尊不令星神擇主,終將七星黯隱大道長消,這萬萬裡天雲中土便將萬物寂滅泯於長河。”
玉璞沉吟許久,黯然道:“如天欲滅,人何以爭,嶽江河別去之時志氣幹雲信願長空,如今一載已餘,不知其一渡南海,是否順便,師兄該觀星推演,予料其行。”
“非不願耳,乃天不允便,不知何故,近半旬星空晦暗魁杓不清,不知這天下又生何事。”說完,玉真連幹了兩碗梅酒,好像如此方能沖淡心裡的擔憂。
玉璞一看,趕緊酒罈拿過來,先晃了一下,然後把碗裡的喝了,又再倒滿,把空罈子放到一邊,認真地詢問師兄:“那師兄剛剛說白霧遮神,靈護三魄,意指何事?”
“那子雙臂沉穩善於御氣,一看便知箭奴出身。怪就怪在,其子並無內力,不會武功,如今人世渾濁,清淨稀薄,何來靈氣相護於他,師兄著實不得其解。”
“那師兄便明日再去!”
玉真搖頭:“小丫頭說,明日沒有整雞。”
“如此便算了,快到休整符文之日了。”
玉真點點頭,擺手道:“也好,你便去早早休息……咦~罈子裡的酒呢?!……”
……
中邪了!
雖然秦無衣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在他的認知世界裡,根本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事實是,那個挺拔的白衣人又來了。
這一次秦無衣確定那不是夢,在其離去的最後一刻,秦無衣終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