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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便是莫家每年也能偷漏好幾萬兩銀子的利潤出來。張居正既然要召集富商來論開海之事,對這兩家斷無視而不見之理。
張居正笑罵道:“純臣,你當為師是聾子麼?你與那王翠翹和莫家的關係匪淺,幾萬張鹽引都讓她們去經營著,這開海的利好,她們豈有不參進來的道理?只是正因為她們與你這層關係,今日開會反而不宜前來。一則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終究不太妥當,二則若是涉及到出海分利的事兒,你在其中當著面也不好區處。那王翠翹聽說昔日跟隨徐海,在大洋之上也是一位巾幗豪俊,我有空倒要見上一見,討教些海上的事情。”
嚴鴻忙點頭道:“先生說得甚是。那就先不讓她們來了。”
張居正又道:“純臣,為師還有一事,要你幫忙權衡。這次開海,五口岸每口今年先發六十張船引,我欲將寧波、杭州二處的船引,各在揚州下發十五張,共三十張。但這揚州諸富豪,除了財力有高下,其為人品行、經商手法高低、江南人脈廣狹等,各有所別。到時候這三十張鹽引如何分法,倒是須得斟酌一番。”
嚴鴻道:“此事學生倒是有個點子。只要張先生今日聚會之後,讓這些與會富商,每人交一份計劃書來。書中讓他們自己敘說出海計劃,希望得幾張船引,裝載何種貨物,運往何地銷售,預計本利如何,往返期限多少,上繳利稅多少。並宣告,計劃做的好的,船引便拿得多。那幫商人誰不想拿到船引賺錢?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把這計劃做得詳細。這樣一來,咱們既可以瞭解到這些商人本身的財力、規劃,同時也可以從中掌握一些海外通商的資訊。然後一則可以據此考核,哪些商人相對較為可靠,二則也可以給他們穿針引線,讓一些財力較弱的商人可能聯合出海,從而把揚州商人這一股力量用於開海中。”
張居正聽了,拍掌道:“妙計。純臣,你這點子甚好,咱們就照此辦理。我看,午後這些商人們來時,也由你與他們分說好了。”
嚴鴻心想,張老師你倒真會差遣人,啥爛事都讓我幹。他眼珠子一轉,道:“先生,還有一事容稟。我去歲裡在揚州定了一門妾室,便是那莫家的小姐莫清兒。如今清兒年已十八歲,學生欲此次便把她納過門來。算定良辰吉日就是七月初二,到時候行納妾之禮,我家中長輩盡皆不在此處。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欲請先生做男家尊長。”
張居正聽得此話,忍不住駕官指頭一指:“你你你……好生荒唐!”罵了這一句,忽然又笑道:“你嚴小相公納妾,想必又是要按娶妻規矩,穿紅嫁衣坐大花轎了。也罷,為師便陪你鬧這一遭。只是不許耽誤了正事。這些天要辦婚事,安排雜役去辦,你卻須得老老實實與為師辦理公務。”
嚴鴻嬉皮笑臉道:“謹遵先生吩咐。”
還沒等到午時。街上就報告說有客人來了。到得午時正,行轅門口車馬絡繹,三十餘名揚州的富商士紳紛紛到來,在行轅的前廳會客室濟濟一堂。這些大商人也知此次欽差南下,關係著厚厚的商機。因此說是午後,人人唯恐來晚了,午時方到,人已來齊。
好在馬自勉家境富豪,這宅子甚大,前廳坐幾十個人毫無壓力。別小看這一屋子人。或肥胖,或精瘦。加起來宰了也出不了三千斤肉,還不夠犒賞三營兵馬的,可是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