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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重整架勢了又該如何逆轉局面?那種悲觀的想法,還是少叫它佔用我的大腦記憶體為好。我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自己,在戰鬥裡瞻前顧後的傢伙死得更快。
我毫不猶豫地後撤,而對方則誓不罷休地追擊,再次用骨器發起致命的突刺。但與剛才兩次攻擊相比較,我這次有了更多喘息的餘地,而他的攻擊手法也算不上刁鑽。只是一次側步,我便很是順利地避開了,而他的骨器則深深地釘入了堅硬的牆壁裡。
以他這一擊的速度與人骨的硬度,按理說是遠不足以釘入牆壁的,但這不是普通的攻擊。
在成語詞典裡有“射石飲羽”之說,傳說中古人在路上把石頭看成老虎,驚恐之下射出一劍,竟齊根沒入。春秋時期的養由基和熊渠子、漢代的李廣、北周的李遠,皆有此類怪奇經歷。課本上說這是講述人在險境之下會爆發巨大潛能的道理,但是弓箭威力的上限取決於弓體弓弦積蓄的彈性勢能,而非取決於人力量的上限。如果是術士,就會洞悉到射石飲羽現象的發生,源自於人在無意識中顯現的靈體力量。
眼前這人以骨器釘入牆壁,便是變相的“射石飲羽”,是典型的靈體力量之顯現。
但這真是不合時宜的攻擊力,因為他還需要再把骨器拔出來,而這就出現了瞬間的破綻。我看準機會,以踢擊反攻;他慌忙之下格擋,被擊退到了十米外。
我一邊重整架勢,一邊檢查自己。
意外的是,原本還宛如腐肉般的身體,此時已經恢復正常了。剛才的腐爛生蟲異相似乎只是我的幻覺。
不,一定不止是幻覺,我深刻地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力無端抽空了大半,肌肉也有種似乎按下去就不會再回彈般的極度疲勞感。如果剛才的腐爛幻覺持續下去,肯定會從幻覺變成真實吧。
換成是過去的我,根本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頭上。說得直接些,過去的我在“它”的支援下,是事實上的不死之身。心臟被擊穿也是小事,哪怕腦袋被擊碎了也會一下子長回來,簡直是在現實世界開啟了作弊器,而現在就沒有那種作弊級別的條件了。
“……原來你有九相圖的知識嗎?資訊時代就這點不好,誰都能做個雜學家……”對手粗重地喘息著,終於說話了。
結合剛才的一系列交鋒,和自己的經驗,以及在生死危機時更加敏銳的“覺察”,我也差不多判斷出了那把武器的真相。
“如果我沒想錯,你這把武器發出的聲音,會讓人體誤以為自己死亡,繼而動彈不得,任人宰割。”我說,“但如果中招者有著九相圖的知識,就會變成雖然能夠動彈,但是會看到自己的身體分成九個階段衰壞,並且在走完九個階段之後就會真正地死亡……是這樣吧。”
“哼……”他的反應告訴我自己猜對了。
“然後……你就是最近在柳城遊蕩的變態殺人狂吧。”我說,“記得是叫‘舊骨’?”
聞言,舊骨似乎是怒極反笑了,“你說我是‘變態殺人狂’,還真是教我誠惶誠恐啊,魔人李多!”說到後面,他的口氣已經帶上了咆哮。
他果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一邊想,一邊說:“方便的話,可以把魔人這兩個字摘掉嗎?”
他鄙夷地笑了,“怎麼了,魔人李多,你就這麼害怕別人蔑稱你為魔人嗎?”
這倒不是,就是“魔人李多”這個稱謂有點像是從漫畫裡跑出來的角色。
我再過半年就二十歲了,不是很想認領這種風格的名號。
順帶一提,剛才把他踢出去的同時,我暗中觸發了灰色手環的報警功能,現在柳城安全域性應該已經知道我這裡出現情況了,而如果附近正好有執法術士,也應該在趕過來了。我想試著用對話把他拖延在這裡。
“為什麼伏擊我?”我問,“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