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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警報此刻也是逐漸地平息下去了,這意味著我是真正地脫離了危險。至少在短時間內,黎明和法正是無法發現並追逐到這裡來的。
不得不說,咬血這個空間轉移的能力是真的非常厲害,尤其是在逃跑方面更是好用到作弊的地步。其他的術士在空間轉移之後還有可能會被覺察力強大的術士追蹤到自己的轉移終點,比如說青鳥以前就追蹤過尉遲和狂信徒的“返程”。而法正那樣的術士就更加不必說了,他肯定很擅長這種追蹤緝兇方面的事情。但是咬血的空間轉移已經高深到了連法正也無法說追蹤就追蹤的地步。
而如此擅長逃跑和隱藏的咬血,居然已經死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我直到此刻其實都無法徹底相信這件事情。
咬血一言不發地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已經從聽到自己死訊的打擊之中振作了過來。不對,如果她能夠那麼容易就振作,先前就不可能做出在戰場上失神不動的反應。
此刻的她看上去面無表情,我也無法觀察出來她的情緒波動。
聽說,人如果經歷了過於巨大的變故,反倒難以產生悲傷和憤怒的情緒,而是會感受到麻木和滯澀,這種反應常常發生在家人意外去世等事件上。這是心理層面上的過載,人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內心而遮蔽掉過度強烈的負面情緒。然而負面情緒並不會真正地消失,而是會積攢起來,遇到某些契機之際便會陡然決堤。
咬血現在會不會也是這樣呢?還是說,她其實是在勉強自己,只是憑藉著自己堅韌不拔的意志力,把多餘的情緒從自己的內心世界裡強行扼殺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追問她的生死問題,但是她似乎看出來了我的遲疑,主動地說:“黎明說的是真的,我已經死了。”
“……但是你還站在我的面前。”我說,“現在的你是什麼狀態,是‘汙染’形成的實體幻影嗎?之前我見過的那些實體幻影,其原型都已經化為了不死人,現在的你也是被黎明和法正變成了不死人嗎?”
“不,我沒有被變成不死人。”她先是搖頭,又重複了自己的話語,“我是真的死了。”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
“黎明做出了一件超出我想象的事情。”說到這裡,連此刻的她都無法不動容,“到現在我都無法相信,他怎麼敢那麼做?”
我耐心地等待著她的下文,而她則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親身經歷。
不久前,她結束了自己多達七八千次的預知夢演習,並且根據自己在預知夢裡得到的資訊編織出了完美無瑕的刺殺戰術,然後向著黎明所在的廣播塔廢墟發起了突襲。
廣播塔廢墟在歷史重演的作用之下,甚至還原出了狂信徒過去佈置在此地的天塹結界。而曙光夢境裡也有天塹結界,黎明的手裡有著結界的信物。
雖然蜃樓市和曙光夢境的天塹結界在模式上不同,但是黎明手裡的信物儲存著狂信徒本人的靈性力量,非但可以同時用於兩者,還可以對於結界本身進行操縱,而不單單是能夠出入結界而已。
在天塹結界內部,防守方可以自由自在地操縱空間距離,佔據絕對的主場優勢。而就像是塞壬過去在曙光夢境戰役時所說的那樣,咬血掌握著天塹結界的邪道攻略法,那就是使用“不需要經過空間距離的移動方式”,也即是“空間轉移”。
當然,狂信徒的天塹結界肯定不是區區空間轉移就能夠攻克的。縱使是咬血這種空間轉移大師也無法隨意在天塹結界內部發動空間轉移,一旦這麼做,轉移就會遭到畸變空間的干涉,然後出現身體的各個零部件都被隨機傳送到不同地點上的悲慘下場。雖然咬血就算是被拆成四分五裂也不會死,但是她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與敵人交戰。
只不過,這種“隨機傳送”也不是真正的隨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