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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小喬安的敘述與我個人想象力的補全,我大致上把握住了現場的情況:喬安最後還是沒有死去,尉遲那粗暴到足以置人於死地的分離儀式還是失敗了。
就在分離儀式即將完成的時候,遍佈喬安身體各處的血液符文陡然失去了形狀,從喬安身體向外滲出飄散的灰色霧氣亦是消失不見。尉遲拿著木盒陷入了措手不及的狀態,估計在他看來,他做的分離儀式應該沒有錯誤的地方,縱使做得過於粗暴,也不至於在中途突然停止才對。
他再次嘗試,而那些失去形狀的血液則再次被他操縱了起來,化為一個又一個的符文,在喬安身體各處重新描繪。
但是他只來得及描繪一半,庫房的牆壁就被青色的雷霆所擊碎。雷霆勢頭不減地射到尉遲的面前,化為了手持雷電劍的美麗女性外形。
青鳥一劍斬向了尉遲。
——
尉遲的分離儀式之所以會失敗,當然不是因為他把符文畫錯了,也不是因為運氣不好,而是因為我在那時做了一件事。
在他快要把灰灰從喬安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的時候,我承認自己焦頭爛額得不行。就好像考試還有最後一分鐘,自己的試卷上卻還有超過一半的題目沒有寫一樣,甚至浮現出了些許索性投筆認輸的念頭。但是在小喬安的目光下,我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就表現出灰心的態度。只是我到底要如何是好呢?要說我擅長什麼,也無非就是揮揮斧頭而已,哪裡有辦法對兩公里半之外的,連具體位置都不曉得的地方橫加干涉?
在無計可施的處境下,我甚至不合時宜地冒出來了個“黑色幽默”的想法:要阻止尉遲的儀式其實很簡單,只要我用塞壬之刃劈碎身邊這個小喬安的頭顱,憑藉塞壬之刃的特性遠端殺死作為本體的喬安就可以了。而分離儀式的物件要是突然死亡,那麼儀式自然也就只能告吹了。當然,就算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做出來那種事情。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解決問題的鑰匙,其實就藏在了這個“黑色幽默”之中——我立刻就把握住了關鍵之處,自己這不是有辦法的嗎?干涉分離儀式的辦法,就是塞壬之刃。
我從小喬安的手裡拿過他從我家裡帶出來的廚刀,又詢問他本體身上符文最密集的位置,他告訴我是在胸口上。緊接著,我便脫掉了他的上衣,再將屬於塞壬之刃的靈性灌注到刀刃上,劃破了他胸口的肌膚。
塞壬之刃對於分身的傷害,都會同步到本體的身上。
我要透過這種方式劃亂喬安本體身上的符文陣。
不過,僅僅是簡單地劃出傷口,我還覺得不夠保險。因為真正凝聚為符文的並不是喬安的面板本身,而是面板上的血液符文,我這種做法是無法對於血液符文字身加以干涉的。因此在小喬安的身體上,我刻畫出了“引燃火焰”的符文。
經過傷害同步,“引燃火焰”符文會從小喬安同步到了喬安,並且混入後者身體上遍佈的數百個符文的中間。體檢醫生告訴過我,安全域性的分離儀式對於符文的精確度要求很高,符文多畫一個少畫一個都會致使儀式宕機。而此刻多出來的這個“引燃火焰”的符文,就像是在齒輪機器的中間捅入了鐵棍,有著使整個儀式的執行都崩潰中止的力量。
剩餘時間還有兩三秒鐘,我足以在這段時間裡再刻畫十次八次。原本我還想著要是自己一次沒刻畫成功,就再多來幾次,我現在刻畫“引燃火焰”符文的成功率是三分之一,總有一次能成功的。好在僅僅刻畫了一次,我就從小喬安那裡得到了好訊息——分離儀式中止了。
這意味著我的做法是正確的。我終於鬆了口氣。不過要放心還太早,戰鬥還沒有結束,現在才是開始。
在小喬安的指引之下,我和青鳥鎖定到了尉遲和喬安所在的具體地點。從外面看,那是一處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