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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經意掃過一直站在遠處的人,李捷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即鹿,潦草地抬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嗨,斑比。」
正在走神的人被突然cue到,嚇了一跳,抬頭看他,只看見李捷輕佻帶笑的眼神,霎時有些不自在。
縮了縮肩膀,即鹿故作鎮定,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後腰靠到桌沿上,匆匆點了點頭,沒搭話。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出去喝酒?」李捷漫不經心地開口,頭都沒抬,捏著筆不斷記錄著試劑變化,卻是在跟他說話。
即鹿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段從禎,希望他能站出來替他拒絕李捷的邀約,但是段從禎正低頭洗手消毒,沒空理他。
「嗯?說話。」李捷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語氣強硬幾分,從一對資料中抬起頭來。
即鹿不敢隨便答應或拒絕,不停看向段從禎的方向,期待他能給自己解圍。
尷尬的沉默漸漸蔓延,望著不甚在意,滿臉漠然的男人,即鹿的心一點一點涼下去。
明明都說了不想跟別人做,他從來都聽不進去。
他都不奢望段從禎能一心一意愛他,他甚至都不奢望段從禎愛他,只是…只是不要把自己推出去,只有他能佔有自己。
也這麼難。
比犯賤更慘的,是犯賤的資格都要跪著求才有。
李捷到底還是沒有難為他,看他啞巴一樣不說話,也沒自討沒趣,將資料夾合上,放進抽屜裡,去看段從禎審人。
助理拿來一管冒著白霧的試劑,藍色的,像酒一樣,裝在厚厚的盒子裡遞給段從禎。
李捷低頭看了一眼,笑道,「這麼珍貴的試劑,研究所現在都還沒批次生產,就這麼用到這人身上,不可惜?」
「殘次品罷了。」段從禎勾唇淡遖颩笑,抽了針管,注入藍色試劑,轉身走向手術臺上的男人。
男人似乎已經被綁了很久,手臂都青紫的,兩隻眼睛布滿血絲,面頰凹陷,疲憊又枯槁,嘴唇乾裂,偶爾滲出鮮血。
見他走近,男人赤紅的眼緊緊盯著段從禎,喉中發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噓噓噓。」段從禎不耐煩地打斷他,擺了擺手,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捏著酒精棉給他手肘內側消毒,「別說話寶貝兒,你快惹怒我了。」
話是狠的,語氣和神色卻一如既往地溫和,扔掉手裡棉簽,段從禎捏著針管,針尖刺進男人小麥色的面板中,緩緩將試劑推進去。
「既然你說你不記得,那我來幫你想起來。」段從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護齒,捏著男人的臉頰,塞進他的口腔中,末了還幫他撩開額前因為汗濕而粘在面板上的髮絲,「睡一覺吧。」
聲音低沉,溫潤,充滿蠱惑性,即鹿遙遙看著段從禎對那個男人那樣溫柔,心裡隱隱有些酸澀的嫉妒。
眼神黯淡下去,死死盯著被綁在手術臺上的人,耳邊是段從禎帶著笑意的聲音,男人開始掙扎,段從禎就軟下聲音哄,哄小孩子一樣耐心,完全不像審問,反而像在安撫。
真過分啊。
對別的人都能溫柔,只是對著自己,就百般索取,連一個擁抱都要討來。
段從禎太過分了。
他好聰明,一定是知道如何消耗自己的感情,一定是知道自己早就深深地陷進去,無論如何都不會不再愛他,都不會怪他。
他太聰明瞭。
即鹿垂眸,撫了撫又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抿唇輕笑。
但他連段從禎這樣惡劣的聰明,都愛到了骨子裡。
第15章 終生噩夢
注射完試劑,實驗室又安靜下去,寂靜如死。
即鹿有些困了,悄悄地打呵欠。
段從禎到底想幹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