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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鹿忙亂又蒼白地為自己辯解,眼神躲閃,瞳孔微顫,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什麼似的,愣愣地抬頭,望著段從禎,「所以你是想要為了他懲罰我,對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段從禎就是為了替他的小情人出氣。
段從禎後來把他帶回了家,這是即鹿沒想到的。
他更沒想到的是,段從禎還送了他一條項鍊,不算貴重,甚至可以稱得上劣質,濃濃的超市贈品的感覺。
即鹿覺得心裡不平衡,甚至有些嫉妒。為什麼祁然能得到他的戒指,而自己只有拿便宜貨的份兒。
無非是不配罷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段從禎的真實意圖。
這條項鍊很長很長,長到另一端足以綁在沙發腿上。
段從禎又把他鎖起來了。
不同的是,這次只是一條細細的鎖鏈,隨便哪個有點力氣的人,都能扯開。
但即鹿不敢隨便扯。
他把段從禎的心上人的腰捅穿了,差點弄死那個活潑可愛又浪·盪不堪的男孩兒,這或許讓段從禎很生氣。
所以他會懲罰自己。
但,
這也正是即鹿想要的。
段從禎給予的痛楚,和他給自己的興奮與快感同樣珍貴,至少,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嗎?
這幾天,段從禎幾乎都會帶著不同的男人回來,就在一牆之隔的臥室裡做,有時候也在書房,如果段從禎特別喜歡他,就會允許男人跟他在浴室做。
即鹿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段從禎從來沒有讓他跟他一起進去過浴室。
而今天這個叫陶映的,看樣子很得他的青睞。段從禎不僅跟他在浴室裡做,還允許他使用家裡的廚房。
天大的縱容,要知道段從禎那樣刻薄的人,要吃進去的食物,是怎麼都不會過別人手的。
他們在做的時候,即鹿也是不可能睡好,只能抱著膝蓋,百無聊賴地坐在地毯上,一邊數著流蘇有多少根,一邊臆想著那男人是不是在幫段從禎口。
即鹿知道,這是懲罰的一種。
他犯了錯,才只配得到這種對待。
他想見段從禎,想到快要發瘋了,不惜把祁然搞進icu,還差點出了人命,所以段從禎要懲罰他,就讓他每天都能見到自己,卻不施捨哪怕一個眼神。
這往往要比見不到面更煎熬。
段從禎像是抓住了即鹿的軟肋,知道他有多麼渴望自己的觸碰和撫摸,卻總是流連著,不肯滿足他哪怕一點點。
就好像在逗小狗一般。
今天,他終於肯碰一碰自己,雖然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臉。
醫生的掌心似乎一直都是溫暖的,只那一下,就驅散了一整個夜晚的寒意,即鹿望著段從禎的領口,想要縮排他懷中討要一個擁抱,卻不敢冒然動作。
來之不易的親密,他格外珍惜,甚至自動忽視了,剛剛還跟段從禎上過床的陌生男人。
望著陶映關門離開,即鹿偏頭,對上段從禎的眼神,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垂眸,望了一眼手上的鏈子,即鹿扯了扯唇角,將鏈條在指尖捲了幾圈,咬咬牙,用力扯斷。
段從禎給他買的鏈子本就不粗,鎖得住誰?稍微用點力就能扯斷,只是他不願意忤逆段從禎的行為罷了。
他可不想再次惹惱他。
搖搖晃晃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隨手抹了一把脖頸側火辣辣的細小傷口,慢慢地、一瘸一拐走到段從禎面前。
「知道錯了?」段從禎睨著他,語調淡然又冷漠。
即鹿看著他,沒說話。
半晌,徑直跪下去,顫抖著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整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