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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妃嬪的居所,興是為了應景,前殿兩邊種了幾株梅樹,此時花期已過,嫩小的酸梅懸掛枝頭,更添了幾分悽苦。
東方嘯天掃了那幾株梅樹一眼,問小李子:“皇太后關在哪?”
小李子回道:“皇上登基之時,已將廣寒宮清理一空,我朝未有被廢妃嬪,因而皇太后一人居住在此,她住在主殿。”
東方嘯天眸子森寒道:“進去。”
“是。”小李子趕緊跟著東方嘯天往主殿而去。
進得主殿,果真見皇太后坐在椅子上,衣著髮髻整齊,神色平靜,雖衣著粗陋,未著脂粉,仍舊如以前一般端莊高貴。
見到東方嘯天來了,朝他和藹笑了笑。
東方嘯天負手走到她面前,只見她那雙被田秋香廢了的手千瘡百孔,實在嚇人,他厭惡撇開頭,冷問道:“你又想如何?”
皇太后笑答:“看來皇上還是顧及我們之間的母子情分的,想必沒有我在皇上身邊照顧,皇上的日子過得不好吧?”
東方嘯天眉頭一擰,瞪著她道:“你在得意?”
他承認,自從廢了皇太后,後宮大權便落在華太妃手中,他不知道華太妃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刁德一聽命於她,與東方城形成三角夾攻之勢,明裡暗裡對他施壓。
後宮前朝連成一片,就連西門墨染要迎娶東方明珠之事,華太妃不同意,連百官也同仇敵愾地反對,東方睿又身在偏遠之地,他形同孤立,日子竟比皇太后在時還要難過。
皇太后不急不慢地答道:“我哪敢得意?只是想讓皇上知道,我雖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但心底還是緊著皇上的,誰才是真正為皇上好的人,經此一事皇上應該清楚了。
此刻華太妃母子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對皇上極為不利,若皇上不計前嫌讓我出了這冷宮,哪怕為奴為婢,我也會幫皇上解了這危機的!”
東方嘯天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快速黯淡下去,怒氣道:“你那般害朕的生母,朕不會原諒你的!”
皇太后看了看那雙慘不忍睹的手,平靜道:“我只不過奪了皇上在身邊親厚了二十幾年,從未傷害過她半分,否則當年我完全可以殺了她,如何會留她至此?這些年來,我對皇上如何皇上該是清楚的,二十幾年的母子情份,難道皇上真的忍心讓我老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你只不過怕朕殺你,所以才留她一命,少在此惺惺作態蠱惑朕!”東方嘯天不為所動。
皇太后搖搖頭:“好吧,皇上要如此想我也無法,就算不為我們之間二十幾年的母子情份,我助你奪下皇位之事,也不能讓我出了這冷宮嗎?”
“你在威脅朕?”東方嘯天咬牙怒瞪著皇太后:“你就不怕朕立即殺了你?”
太后突然大笑了幾聲道:“皇上若可以殺我?早就殺了何以會等到今日?”
聽到皇太后的笑聲,東方嘯天怒極,快手掐住皇太后的脖子陰冷道:“你以為朕下不了手?”
“皇上自然是下得了手,但早在多年以前,我便讓人將先皇真正的死因帶出了皇宮,若我一死立即公眾於世,皇上,殺了我不過是手緊一緊,但你現在內憂外患,你確定真的要殺我嗎?”皇太后臉色平靜地笑問。
東方嘯天猛地鬆了手,眸中慌亂道:“你果然陰險!”
皇太后差點摔在地上,穩住身子揉了揉脖子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出了這冷宮,再說現在能對付華太妃的只有我,連你那好兄弟東方睿也沒有辦法。”
東方嘯天咬了咬牙,瞪了皇太后好半響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皇太后臉上染上笑意:“這件事可十分有趣,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東方嘯天深吸一口氣,大袖一甩,轉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