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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男爵和他的騎士們樂呵呵地看著這一幕。
雷哲咧咧嘴,彷彿在笑,眸色卻是暗沉的。
簡喬不顧男僕的百般勸阻,從車裡走下來,站在路邊觀望。別人都在忙碌,他無法心安理得地坐在車裡增加重量。
一名男僕慌忙為他撐開一把雨傘。
簡喬把傘柄接過去,低聲說道:「我自己打。」
「還是我來幫您打吧,您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手腳都沒力氣!」男僕滿臉都是擔憂。
簡喬握緊傘柄,看著不遠處的雷哲,低聲說道:「我自己打,這樣才好防止意外狀況的發生。」
「什麼意外狀況?您在說什麼?」男僕根本聽不懂這句話。
簡喬搖搖頭,轉而看向在泥濘中掙扎的從屬們,神色漸漸變得陰鬱。在這種狹窄的地方調轉車頭是一件又髒又累又麻煩的事,那位鄧肯男爵的做法算不上惡毒,卻很陰損。
不知摔倒了多少次,騎士們才終於把幾架馬車的車頭調轉了方向,與此同時,他們渾身上下也都髒得一塌糊塗。
鄧肯男爵指著這群黃泥捏成的人,與自己的騎士幸災樂禍地譏笑著。
雷哲卻完全體會不到其中的樂趣,不耐煩地催促:「上車,走了!」
於是經過幾小時的對峙,這場狹路相逢終究還是分出了勝負。鄧肯男爵立刻坐進馬車,意氣風發地朗笑幾聲。這件事足夠他拿到生意場和貴族圈裡大談特談,屆時,那位花都伯爵一定會顏面掃地!
「我請你去泡澡怎麼樣?據說亞裡安的浴場裡新來了幾個漂亮的搓澡工。我們還可以在那裡享用一頓豐盛的晚餐。」鄧肯男爵興致勃勃地提議。
雷哲根本沒搭理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站在路邊,撐著一把黑傘,擁有著一頭黑髮和一雙黑眸,又穿著一件黑色斗篷,彷彿整個人都融入在黑夜裡的花都伯爵。
那人的半張臉隱在傘裡,只露出一點下頜,握傘的手又細又長,手背的面板白得宛若冬日裡最初落下的,也是最為潔淨的那捧雪。
他未曾移開傘蓋,露出自己完整的面容,以便目送雷哲的遠去。哪怕只是敷衍,他也該看一眼,然後點頭致意,這是紳士必須保持的風度。
由此可見,剛才的一番折騰也引發了他心中的怒氣,讓他忘了保持禮儀。
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他的內心在咒罵嗎?
【謝天謝地,該死的雷哲終於走了,不用再面對他那張惹人討厭的臉真是上帝的恩賜!快滾蛋吧,混帳!】
以上是雷哲的想像。他覺得那位花都伯爵一定在心裡抱怨自己。
而這樣的想像讓他一瞬間就惱火起來。他用力拍打車窗,對車夫下令:「越過花都伯爵的時候讓馬兒跑快一點!」
花都伯爵越是覺得厭煩,他就越要彰顯自己的存在。對方不是不願意抬頭看他一眼嗎?那好,他就讓這人不得不看他。
此時此刻,雷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彆扭古怪。
車夫揚鞭打馬,快速沖了過去。車輪碾過泥坑,濺起一排濃黃的漿水。
簡喬快速說道:「小心!」然後把雨傘擋在自己身前,隔絕了漿水的侵襲。
很明顯,他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的兩個男僕反應慢了一拍,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兩隻裹著黃泥的落湯雞。
主僕三人齊齊看向雷哲的馬車,表情都很一言難盡。
簡喬雖然保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褲子和靴子卻濺滿了泥漿。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腿上斑斑點點的黃泥,沉聲問道:「那位雷哲大人今年幾歲?」
紅髮男僕回憶道:「應該有二十歲了。大人,您問這個幹嘛?」
「二十?你確定?」簡喬從衣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