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山中古墓連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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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呆大喊一聲,似有無窮之力湧出,突然一屁股坐起,兩眼一睜,卻見自己又回到了船艙之中,正坐在榻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腳,見自己穿了寢衣,魯肅和幾位江東軍士正聞聲衝進艙內看著阿呆。
“小兄弟,可是有什麼不適?”魯肅關切地問。
“我…”阿呆又看了看周遭,正如昨日光景,絲毫無異,“我這是在船上?”
魯肅見他沒有什麼異樣,猜想他可能做了噩夢,寬慰道:“小兄弟昨日與我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後來左右為你更衣就寢,直到方才我等聽你大喊,是否是做了噩夢?”
阿呆怔怔地說,見自己半身冷汗,衣衫都溼透了,剛才的一幕幕如此真切、清晰,司馬徽與自己說的話還言猶在耳迴盪。“我…確實做了一場噩夢,有勞子敬先生費心了。”阿呆敷衍了一句,趕緊起身穿衣。
眾人見他醒來古怪異常,卻也不敢多問,畢竟做噩夢的經歷人皆有之,一般醒來之後確實需要些時間緩將過來。
阿呆穿好了衣服,趕緊來到船邊,見船的的確確靠在岸邊淺灘上,他問船伕:“為何停靠在此?”
船伕答道:“昨夜行到此處,風向轉變,夜間逆流逆風、恐擔心遇到暗礁,參軍便讓我等在此停靠。”
“我且下去看看,片刻便回!”阿呆和船伕道了一聲,跳下船舷,見岸上大片的桃花林正如夢中所見一般。他徑直往前走去,想尋那半圓的詭異山頭。走的片刻,見一書生正在一座墓碑前焚燒紙錢,身邊數人披麻戴孝,都在哭泣。
阿呆心驚,緩緩靠近,又掃視周遭,確實都與夢中所見一致,但有哪裡尋得著那個山頭?
他走得更近一些,看到了墓碑上的刻字,不由地雙腿發軟,倒吸一口冷氣。
墓碑上八個大字——“漢司馬徽先生之墓!”
“你就是阿呆吧。”阿呆正腿軟欲倒時,跪在司馬徽墓前的書生站了起來,回頭對他說道,“叔父讓我在此等你,不料你真的來了。”
阿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耳朵、頭髮,又運起胸中熱氣於周身遊走,發現一切如同平日照常無誤。心想此刻定是已在現實、不是幻夢。他略微顫抖地對那書生道:“先生高…高姓大名?”又打量了下這個書生,見他容貌俊秀,雙目有神,雖儀表堂堂,但著裝卻過分隨意,總有幾分玩世不恭、奸邪邋遢之相。
“在下襄陽龐統、龐士元。你應該知道我吧?”此人正是諸葛亮的好友、龐德公的從侄龐統。
如果放在一千八百一十三年後的今天,阿呆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無語”和“崩潰”來形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面朝大江,口吐芬芳”了。然而愚蠢的作者說過,這是一本嚴肅的小說,還是要用“驚慌失措”、“啞口無言”來形容。
他實在是對這幾日、或者說隨著諸葛亮出山後的這短短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內,各種奇形怪狀、無法言喻、難以預料、神鬼莫測、最關鍵還是接踵而至的奇遇給搞得不知所以。
龐統見他張大了嘴,卻老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時,心想:“這小子怎麼如此膽小怕事,不像傳言中所說的劍術無雙、天下難敵啊。”
“喂,小郎,問你話呢。”龐統又問。
“我跟隨孔明兄出山,自是知道士元先生‘鳳雛’的大名。”阿呆見龐統有些不悅,趕緊拱手作揖賠禮道歉,“實在是在下近日裡奇遇連連,有些摸不著頭腦。請問…”他嚥了咽口水,壯了壯膽,問道,“請問水鏡先生,可是昨日仙逝的?”
“你怎知道?”龐統大覺意外,暗想這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果然有些門道。
阿呆往四周一看,頓覺萬念俱灰。這哪裡是夢中風景秀麗、怡然自得的人間仙境,山上星羅棋佈的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