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遺計總無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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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也不知道是幾點,阿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微微還覺得有些頭疼,他此時方才有些明白為何有這麼多人對“酒”這樣東西會如此的趨之若鶩、欲罷不能,原來並不只是在乎酒本身喝入口中的味道,更喜歡的是喝酒之後的眾人活躍灑脫的氣氛和飄然欲仙忘乎所以的感覺。
阿呆努力回憶著昨晚後來又和魯肅說了什麼,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他掃視了四周,見空無一人,大覺奇怪。見自己睡於榻上,並未更衣,想來多半是飲酒過多,直接倒頭就睡了。
阿呆走出船艙,見船已靠岸,泊在一處淺灘邊,周遭卻仍是未見一人,不由地心中警惕:“難不成遇到變故?”他喊了幾聲“子敬先生”,可聽到的除了自己的回聲就只有江水拍在岸上的浪聲。
不安的感覺在他心頭越發濃烈,回艙找尋長劍和行李卻發現都已不見。此時,似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迴響,但又聽不清楚具體在說什麼。阿呆警惕地走出船艙,跳上江岸,沿著聲音往山中走去。他雙目凝視周遭,謹防有詐,酒意早就散盡。
走到一座山前,看到一個山洞,入口極小,僅能容納一人透過,洞內卻是漆黑無比,從外面往裡看根本看不見任何景象。阿呆只覺得這座山頭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總覺得和周圍起伏的山巒有些不同,便退後十數步想放大視野瞧出個端倪來。
正值春季,岸邊桃花林立、朵朵盛開,不時有白鷺飛起、盤旋復又落在枝頭棲息。身後長江波濤拍過激起一陣陣浪聲,江上還隱約可見跳躍的鱖魚,極目眺望卻不見有其他船隻路過,彷彿世間只剩阿呆一人。
阿呆又迴轉身看向山頭,見濃密的桃林之下,儼然是一座半圓的山丘,與一般江河岸邊聳立的山壁全然不同。再仔細一看,山上有一塊大石碑,他走到山腳下,想提氣一躍,卻發現胸中熱氣無論如何都聚不到雙腿上,暗想大概是飲酒過量所致,便只能手腳並用往上爬去。爬不多久,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原來大石碑後面還有很多座小碑樹立,散落星布樣式不同,碑上的字密密麻麻,所刻文字卻都看不懂,不知是哪一朝留下的。只有大碑上刻著的三個字他認得——西塞山。
阿呆這才知道,原來大船已從柴桑出來,經過一夜,行了一半水路到了這西塞山下。從此去夏口還有一半的水路,算了算,逆流而上只能靠風向,怎麼也得再耗費一日有餘才能到達。
他又看了一圈,實在沒找到第二塊能看懂文字的石碑,就一躍跳下山坡。跳出去的一剎那頓覺後悔,才想起自己無法運氣,只怕這一躍勢必要摔斷了腿,不由地冷汗驟出。哪想到雙足一碰地面,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他兀自驚恐,還摸了摸雙腿,見完好無損,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阿呆又往漆黑的山洞裡瞧了瞧,仍是一無所見,心想可能魯肅與眾船伕駛過這裡,見到這片桃林、看到這些石碑,也感好奇,於是停船靠岸進來一窺究竟。他往洞裡喊了幾聲:“子敬先生,子敬先生。”奇怪的是,連回音都沒有。“看來這洞甚深,不似當初石壁劍影那個小洞。”
阿呆四周看了看,既沒了行李,也見不到能取火的物什,只得折了根桃樹枝,壯了壯膽子向洞裡走去。
進的洞內,仍是漆黑一片,腳底、洞璧卻是非常平整,走得數步發現洞內越發開闊,起初只容一人透過,後來竟似可以數人並排而走。又行的一會,看到遠遠微微有一處光亮,好像是出口,他再回頭一看,來時的路早已隱沒在黑暗中毫無蹤跡,暗暗覺得恐懼莫名,只得硬著頭皮往光亮處走去。
又走了數十步,終於穿出了山洞,卻是強光一閃,在漆黑的洞裡待得久了此時看見強光阿呆不由地用袖管遮住雙眼。過了一會慢慢睜開雙眼後,只看到一排排整齊栽種的桑樹,盡頭隱隱是一個小村,房屋林立、卻不見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