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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錶——他這麼細緻的人,要是東西還在,那就是沒走。
剛這麼想著,就聽任遠用自己的鑰匙轉開大門從外面回來,帶著熱騰騰的早飯,“……你醒了。”男人還是這句話,還是那個笑容,可是卻怎麼也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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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所有的忐忑,都想交與一個人緊緊抱住。】
夜晚的BLEIB,駱喬川在上臺前就看到黎昕還有一干朋友坐在外側的一圈長沙發座上。黎昕看上去精神不錯,一掃幾天前的陰霾和煩躁。
翁曉宸一過新年就飛,這個訊息駱喬川曾和他提過,想告訴他,如果要後悔,至少趕在最後期限之前。他記得當時黎昕的表情,淡的彷彿把一切都看透了,可卻落下了一句賭氣的狠話:“我還巴不得他回去的航班撞上空難。”
駱喬川不禁想,讓他就跟著這一圈朋友多出來瘋瘋也好,至少不會在家裡發黴,也不會有精力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嗨嗨,”過去和幾個很久沒見的朋友打了招呼,順手從別人那兒接過一支菸來抽。
“今天這人何止是不少啊,簡直是爆滿好不好……哎,特地過來捧你場的喔,說定了不醉不歸!”
“喂,行不行啊……怕有人是打完了這場還有後續節目啊。”說話人笑著揶揄,瞥著一直坐在吧檯上陌生的高大男人,那個人剛才和駱喬川坐在一起,現在正毫不避忌地望向這裡。
黎昕早就見過任遠,眼下是明白地不得了。手裡夾著煙也跟著煽風點火,“別想跑啊,我可不幫你擋……”黎昕瞄了一眼坐在遠處的任遠,“……大不了叫人家來救你場啊。”
駱喬川被鬧地沒話回擊,忿忿地摁了菸頭,指著一沙發的人:“……靠,你們行,給我等著!”
終於到點。以break舞曲開場是他的習慣。臺下的舞池昏暗,刺眼的燈光時不時地晃過。放縱的人群間,駱喬川看到依舊坐在吧檯上的男人。
他想起第一次站在臺上看到任遠,好像是很久之前。那時候他和一群朋友在一起,高挑的身材另他十分惹眼,以至於駱喬川一眼就認出來。而現在,他坐在吧檯上,默不作聲地直視正在DJ臺上工作的自己。
就是這個人,做了荷蘭味十足的蘋果圈,開了一瓶抽獎換得的冰甜酒,和自己一起迎接新年。
他曾無數次想過,自己整晚都蹲在DJ臺上打碟接歌,看到的是下面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在閃爍的昏暗光線下蹦吧的樣子;而任遠是在高的沒有云的地方飛行,看到的是近乎雪白的天際。
天空和地面的相接,原來就在一瞬間。
對某件東西渴望了太久,以至於在最後得到的時刻,表現地意料之外的平靜。因為來的太快,太洶湧,一切準備都還沒有就緒,所以才需要時間來讓自己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改變與驚喜。
眼下駱喬川尚且沉溺在這個過程中,因此很多問題,他還來不及思考。雖然此刻他也清楚任遠明天要飛,然而卻不知應該作何反應才是對的。任遠停留在這裡的這段日子,短的不像是真的。那明天之後呢?——他不敢想。
BLEIB的氣氛完全狂熱起來,舞池裡有high不過癮的舞者索性跳到了DJ臺上。
駱喬川一邊控制著一臺唱機,一邊聽到耳邊有開著英文的鬼佬湊上來問:“嘿,能請你喝杯酒嗎?除了今天,你還有哪天在這裡?”
還沒聊上幾句,對方越來越靠近的身體就反射著愈發直白的邀請。駱喬川正欲重新戴上耳麥,就聽到嘈雜的環境裡,有熟悉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過來,沉穩的,不容拒絕的,“Sorry; he’s taken。”
等他晃過神來,看到任遠已經站在自己的DJ臺前與鬼佬開門見山地談話。雖然話說地毫無轉圜餘地,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