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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她一點都不比他輕鬆，千鈞壓在心口，石fèng裡裂出銳利尖刺，瞬間扎的血肉模糊。
&ldo;我沒有騙你……&rdo;她艱難開口，或許是被夜半冷氣侵襲，鼻尖居然酸澀起來。
&ldo;趙貞，你真的很可笑。&rdo;霍承安望著她，&ldo;你說愛我，但你根本不信我。以前是，現在也是。&rdo;
&ldo;你不信，不信我們會有未來。&rdo;
&ldo;我……&rdo;
霍承安一步步逼近，臉色冷凝，&ldo;不論做什麼，你在意的都是你自己，離開也好，想要重新開始也好，你的出發點始終是你的喜怒哀樂。我呢？在你眼裡我究竟算什麼？&rdo;
趙貞怔愣，被他的表情所嚇，下意識想後退，手卻被他一把捉住。
&ldo;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rdo;他瞪著眼，壓抑的痛苦掙扎糾纏，凝成了瞳孔裡化不開的黑色。
&ldo;你不知道！&rdo;他緊緊捏著她的手腕，直捏的她吃痛不已，&ldo;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do;
僵滯的糾纏，進退不得。
他的氣息裹挾著露氣而來，趙貞突然心頭一痛。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她明白霍承安有多不好過，即使以前不懂，現在也懂了。
就像她一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刻輕鬆過，永遠不敢探究心底最深處的想法。因為許多年前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是一根刺，是埋在心裡，永遠消融不了的刺。
然而此刻，她除了紅著眼哽咽，卻說不出更多的話。
強行開始的人是她，強行結束的人也是她。
是她的錯。
霍承安捏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趙貞不動，也不掙扎，眼圈越沁越紅，視線渙散。
也許今夜他要她來就是為了算帳，他忍了這麼久，終於要和她清算了。
&ldo;趙貞。&rdo;
手腕彷彿快要被捏斷，痛得她牙關輕顫，心上被剖了一道口子，她已經做好準備，等著他往傷口裡塞沙子。
霍承安的聲音透著一股濃重的無能為力，似痛非痛，壓得人喘不過氣。
預想中的一切卻沒有發生。
沒有尖銳言語，更沒有諷刺挖苦……
她聽到他說‐‐
&ldo;……可是我一點都不恨你。&rdo;
呆愣抬眸，就那樣望進了一雙微紅的眼裡。
下一秒，她被拉進一個溫暖寬厚的話裡，胸腔傳來有力的心跳聲，重重敲擊在她的耳畔。
&ldo;殺了你，是不是隻要殺了你……你就不會再幹擾我了……&rdo;他抱得很緊，喉頭哽咽，有些語無倫次，&ldo;是不是……&rdo;
趙貞想動，他卻抱得越發緊。
&ldo;你到底……&rdo;
&ldo;愛。&rdo;霍承安閉緊雙眼，無力地嘆息著，&ldo;我輸了……趙貞，是我輸了。&rdo;
愛不愛？
當然。
他一直都愛，從沒有一刻停止。
失望過，掙扎過，糾結過，決絕過，這九年來他做過無數次決定，無非是放棄和堅持，在這兩個選項中，他不停變換著，他以為自己有選擇的餘地，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