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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若干年後,賈赦與賈政各自成家,各自有了子女。
無論平日裡在府中各自的待遇如何,到了祭祀的時候,賈政的嫡子,也只能站在賈赦的庶子下首。
就因為賈赦一脈是長房,賈政一脈遲早是要被分出去的。
再比如現在,雖然賈赦因病難以成行,不能參加祭祀,但他畢竟是賈代善的嫡長子,未來榮國府的繼承人。
他雖不來,位置也還是他的,誰也不能佔去了。
這不僅僅是一個站位,更是在家族中地位的體現,斷不可亂。
若不然,便是亂家之源。
因此,這些年性子越發平和的許氏才會當面呵斥。
賈政瑟縮了一下,在賈代善凌厲的目光下囁喏了一陣,終究是不敢說出是母親讓他站在這裡的,而是默默地退回了自己應站的位置。
見他慫成這樣,賈敬忍不住暗暗嗤笑一聲,扭頭不再多看他一眼。
賈政自來便是如此,什麼都有史氏替他爭,後來有那王氏替他沖在前頭,他自己是隻管坐享其成的。
今日裡,但凡賈政自己敢強硬一點兒,替自己的小心思爭取一下,賈敬也敬他是個人物。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到最後,賈政什麼也沒得到,還平白讓族人們看盡了笑話。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除了賈敬心頭為賈赦不平,還有賈政自己為自己不平外,旁人都沒有在意。
祭祀繼續,把所有的流程都走過一遍之後,賈代化才提出自己年事已高,近些年更是力不從心,要將族長之位傳給兒子賈敬。
這倒是沒人反對。
他們的族長之位又不是皇位,且只是父子相傳而已,又不是從一脈傳到另一脈。
更有那自付年紀大輩分長的,見賈敬更小一輩,只有暗暗稱願的,又豈會跳出來挑事兒?
父子二人交接過後,賈敬就是賈家新一任的族長了。
他又單獨給祖宗上了香,磕了頭,祈求祖宗保佑賈氏一族繁榮昌盛。
祭祀結束以後,已經是未時正了,各家也要回去準備過除夕了。
寧國府的主子少,賈代化也不耐煩吵鬧,便沒有請戲班子,而是請了兩個說書娘子,讓她們隨意揀兩樣細樂,說一出最近流行的新書。
那說書娘子也不愧是能登入高門的人物,她竟不要琴簫琵琶,只是順手從桌上捏了兩個巴掌大的細瓷碟子,往指間一夾,「叮叮鐺鐺」先走了個過場,便說起了一段前朝宮闈秘事。
她們說的是後宮妃嬪爭寵鬥豔,賈敬卻是聽出了前朝之上的合縱聯合。
後宮女子一生的興衰榮辱,與其說是寄託在帝王虛無縹緲的寵愛之上,不如說是寄託在朝堂之上的家族子弟的前程上。
家族興盛了,哪怕帝王不喜歡她們,也不會冷落。
若是家中子弟不爭氣,靠一個如遊絲浮萍般沉浮在後宮的女子,又豈能借力迴天?
因而,哪怕前世他在道觀之中,聽到賈元春得封賢德妃,也只覺辛酸,並無一絲喜悅。
這一出書說完,許氏嘆息了一聲,道:「故事倒是好故事,只是太悲了些。今兒個過年呢,兩位娘子可有喜慶些的?」
「自是有的。」
兩個說書娘子笑著應了,先前主說的那個退了一步,換了另一個上前。
這個說書娘子卻是取了一把琵琶,先彈出一段極歡快的曲樂,然後就說了一個破鏡重圓的故事:
「話說北宋時期,汴梁城郊有一個書生,姓……」
故事裡的一對小夫妻分分合合,卻始終情比金堅。聽得許氏這一顆心,是跟著故事七上八下的。
聽到最後,書生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