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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韶整理好韁繩往馬背上一拋,滿臉無畏,“怎來不得?”
“城外豈不是隻餘喬川和師弟?”晏清湘往身後賭坊門口瞥去,見人未上前又輕聲言語,“你私自跑來,他們尋不到人豈不著急?”
“我已留書一封,”姜韶嘴中哼哼,“城外又無要事,無非等個各派弟子,少我一個又如何?倒是你們……若我不來,可就被他盤出了東西。”
這話晏清湘難以反駁,只好道:“待會千萬小心,進了去,可切莫大聲嚷嚷了。”
“我有分寸。”姜韶嘴裡應道,又朝裡面高喊,“趕緊的啊!是想讓我們親自搬嗎?”
“來了!”壯漢答了聲,帶著三四個雜役出了坊門,“幾位尊駕舟車勞頓,且進來歇腳罷。”
姜韶嘴角一撇,神態扮得豪橫,她揹著手自顧自踏上了臺階,在壯漢身側頓了頓,“算你們識相!”
幾人繞過賭坊櫃檯的後間,入得內室,又見到方才的紫袍男人端坐在紅木茶桌旁,他身後還站著兩個同樣身著紫衣的人,看露出的雙手與脖頸肌膚,應該比這紫袍男人年輕不少。
他朝帶路的壯漢擺了擺手,壯漢心領神會,轉身出房關了門。
“我們中州分舵的規矩,外人入舵,需得卸兵。幾位……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們幫忙?”
“外人?”餘涼忍不住嗤笑,“你這是何意?”
紫袍男人:“姑娘勿氣,絕不是我們故意為難,我斷月教眾萬千,各州派系林立,二十年前的內鬥更是重創中州分舵大半教眾,如此教訓在前,實難不防,還望體諒。”
“我們不過四人,縱使四肢都使上兵器,也是寡不敵眾,不足為患。足下這不是為難,而是羞辱吧。”
餘涼眼睛眯起,有了絲半真半假的不悅。
紫袍男人手指扣桌,一下一下,如同流逝的時間擺動。
他慢悠悠道:“姑娘言重了。既然你們帶上兵器都是寡不敵眾,那帶與不帶,又有何異呢?”
晏清湘伸手攔下餘涼下面的話,先行卸下了腰間的小刀按置桌上。
“客隨主便,想來中州分舵,也不會讓我們陷入何危險之中。”
“自然,自然。”紫袍男人笑著點頭,眼睛看向還沒卸兵的其餘三人。
姜韶嘴中囁嚅地說了些聽不清的話,連翻幾個白眼,才將匕首一拋,扔至臺桌。
凌星聽了晏清湘的話,沒有猶疑也隨之放好兵器。
只有餘涼未有動靜。
她在等待,等待紫袍男人的耐心耗盡。
紫袍男人見餘涼不動聲色,只有一雙眼睛瞪著自己,便朝後方的兩位紫衣人招手:“為姑娘卸兵。”
其中一位紫衣人應聲上前,徑直走至餘涼身側,凌星下意識伸手欲攔,卻被晏清湘用眼神制止了。
餘涼屈手護住腰間短匕,紫衣人眼疾手快,立刻出手按住餘涼腕骨,另一隻手迅速取下短匕。
餘涼心下暗喜,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她面上故意裝作惱羞成怒,被按住的腕骨使了內力便輕易掙脫,“你們中州分舵好生無禮!”
與她淺淺交手的紫衣人見餘涼掙脫,自己手掌處還有被內力震得酥麻的知覺,並不是熟悉的內勁……
但隨後他只斂了神色退回紫袍男人身後。
“客房已然打點好了,幾位早些配合,不就能早些歇息了。”
紫袍男人沒有在意這一時的小鬧劇,他走至置放古玩器物的博古架前,抬手轉動藍田玉製的山水雕石,便聽得一聲沉悶的響動在後方的牆內響起。
他又走到另側的書格處,將手中的腰牌嵌入被叢書遮掩住的小方孔內。
書架緩緩挪移,露出藏於後方的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