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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算什麼，朋友間的禮尚往來?&rdo;

&ldo;不，在你這兒睡的房費。&rdo;說完他就安沉的又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一次曹珺在自己待了三年的辦公室裡，感覺到無比的彆扭，那個人像是打呼嚕，不過第一次她給這個人偷偷地蓋了毛毯。

他要走的時候說，&ldo;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來你這裡睡覺嗎?&rdo;

&ldo;我這裡睡得安心吧。&rdo;她埋著頭用著新鋼筆，心情還不錯。

&ldo;不是。&rdo;

說完不是他就不說話了，她等了半天，終於抬起頭看著他，這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ldo;那是什麼?&rdo;她下意識的扶扶臉。

&ldo;因為我不敢在你這裡抽菸。&rdo;

徐林也不敢在自己媽媽面前抽菸，儘管他很小的時候就沾上了菸草。他跟她說那個年紀想抽菸其實是很傻的一件事。小孩兒總是想嘗試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而菸草和酒總是被賦予了可以消愁解悶的含義，抽起煙來更像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不過&ldo;小時候&rdo;的那些所謂的煩惱，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故事也本就是平淡無奇的故事。

所以憂鬱的點支煙，裝作苦悶有故事的做法看起來很傻。

當時她問他，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戒菸呢?

他說，戒不了了，其實人每個年紀有屬於每個年紀的苦惱不是嘛，也許今天看昨天的煩惱不算什麼，今年看去年的煩惱覺得很傻，可是今天的煩惱在今天總是解不開，雖然我知道如果有明天，依舊會覺得今天很傻。

她敏銳的說，你想說什麼?

他說，我是說人最怕今天做傻事。

那天她還專門給吳會濤打了個電話，讓他盯著他。

那個時間段應該是快到他母親生日了。他母親在的時候，他在家裡想抽菸，又怕他媽媽發現，總是喜歡反鎖起門，在陽臺的窗戶前抽菸，抽完把菸頭藏起來。或者是在衛生間裡，假借上廁所的功夫，開啟排風扇抽一支煙，抽完丟進馬桶裡沖走菸頭。客廳裡他是不敢抽的，因為他怕掉到地上的菸灰，沒能在母親回來之前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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