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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rdo;說著,楚湘一把抽出髮簪,以尖頭抵住脖子,視死如歸道:&ldo;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rdo;
楚烈深嘆一口氣,對她這種無賴行徑很是反感,心裡自然不信她這嬌滴滴的小姐敢當真刺下去,於是,拖著她便向前走。
楚湘果然立刻收手,一邊發了瘋般的揮舞掙扎,一邊哇哇大叫:&ldo;我不要走!長生……長生救我啊!長生‐‐&rdo;
忽然,正閉著眼撒潑的她感覺手腕一撞,拿在手中的髮簪被撞脫手,她這才睜開雙眼,只見步幽晴右手高舉面前,自手掌至手腕間溢位一道血痕,通紅的血液汩汩流出,瞬間便紅透了她半條手臂。
楚烈驚呆了,他立刻放開了楚湘,將步幽晴拉至面前,抬起她的手臂,淺褐色的眸中露出濃濃的歉意與擔憂。
楚湘這才回了神,趕忙跑過來,向她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傷你的。&rdo;
步幽晴只是有些詫異,神情絲毫不見慌亂,而事實上,在場三個人中,就屬她最淡定,彷彿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無關痛癢的路人罷了。
她幽沉沉的看著手腕上鮮紅的血,除了有些刺麻,倒是沒什麼特別感覺,既不疼痛,也不憤怒,她垂目緊緊盯著那道殷紅,心神投入,難以自拔,慢慢的,讓自己的眼睛被血紅遮蔽……
步幽晴自進入藥鋪後,眼神便一直跟著櫃檯內的清瘦身影轉動,目光柔和,唇邊溢位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楚烈緊張兮兮的趴在一旁,緊緊盯著步幽晴正在上藥的手。而楚湘則在櫃檯外幽怨的看著那個對她視而不見的人。
&ldo;幸好傷口不深,上點藥就沒事了!&rdo;
一位白髮老婦一邊為步幽晴塗抹藥糙,一邊說道。她慈眉善目,髮絲雖白,卻仍舊一絲不苟束於腦後,盤成了髻,髻上有一根古樸的木頭簪子。
&ldo;長生啊,再拿一些蒲黃和白芨過來。&rdo;老婦人對櫃檯後的清瘦身影說道:&ldo;姑娘家的手可不能留下傷疤。&rdo;
長生聽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步幽晴,又掃了掃她手腕上的傷,才自櫃檯旁的側門走入後院拿藥。
步幽晴對老婦人微微一笑,目光鎖定婦人頭上的一根木頭簪子。
只聽她忽然幽幽的問道:&ldo;他……為何叫長生?&rdo;
老婦人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愣了愣,然後才回道:
&ldo;哦,長生是我們夫妻的義子。十年前來到這裡時,全身都是傷,連話都說不出來,奄奄一息的樣子叫人看了著實不忍,我們夫妻才去廟中替他求了這個名字。&rdo;
步幽晴咬了咬下唇,點頭小聲道:&ldo;這麼多年,一定不容易吧。&rdo;
&ldo;呵,開始兩年是挺難的。&rdo;老婦人站起了身,走到茶几旁,邊倒茶邊說道:&ldo;這孩子性格孤立,可能是因為手腳和長相的原因吧,他總不愛說話,喜歡一個人躲在角落裡。&rdo;
老婦人將茶遞給一旁的楚烈和楚湘,親自端著一杯回到步幽晴身前。
步幽晴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後,道:&ldo;後來呢?&rdo;
老婦人見這樣一位謫仙般的女子對自家兒子的事情感興趣,心下自然高興,笑道:
&ldo;後來……我們夫妻便教開始教他一些醫術,說也奇怪,這孩子的醫理天分是我們生平僅見,沒過兩年,他就能在藥鋪中幫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