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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楚烈雖有些喘氣,臉頰旁有一絲淺淡的血痕,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楚太師這才放心下來。
楚烈被他拉起檢視本就尷尬,又見一旁戰風滿面嘲諷,正以斜目視之,不禁大窘,將楚太師的手扒下來,兀自跪好。
&ldo;皇上,這兩位既然都能平安走出九龍陣法,照理說皆為獲勝,可禁軍統領只有一位,卻不知該如何抉擇?&rdo;太保傅清不動聲色的開聲詢問。
德宗捻須沉吟。
&ldo;皇上,臣有言稟。&rdo;戰風目不斜視,抱拳說。
德宗正為難之際,聽當事人之一開口,心下也好奇他想說些什麼,便點頭道了聲:&ldo;準!&rdo;
獲得皇上批准,戰風便洪聲說道:
&ldo;九龍破軍殺乃為考驗參試者的易理八卦、五行布陣之法,臣自問絕無行差踏錯,每一步皆在算計之內,但反觀這位……&rdo;戰風意指楚烈,接著道:&ldo;最後帶人踏錯生死之門,雖臣下不知他用何法脫身,但錯就是錯了,請皇上聖明裁斷。&rdo;
&ldo;這……戰卿所言亦不無道理。&rdo;德宗精明的目光掃了一眼楚烈身旁的楚方寕,只見此人雙手攏入朝服袖中,氣定神閒,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現在正討論的並不是有關他兒子前途的事情。
楚方寕的為人,德宗皇帝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凡事謀定而後動,是一等一的謀臣,他不動聲色,定是成竹在胸。
&ldo;戰大人所言雖在情在理,但臣卻有不同看法。&rdo;秦太尉適時站出。&ldo;九龍陣法之精妙險絕,眾所周知。一旦陣內踏錯方位,便必死無疑,照方才戰大人所言,楚公子在陣內雖踏錯方位,卻能完好無損的走出,臣覺得,楚公子顯然技高一籌,應當獲勝。&rdo;
&ldo;……&rdo;
德宗有些猶豫。
太師楚方寕在朝中的地位素來崇高,太尉秦瑞與一些大臣們均以他馬首是瞻,現既知楚烈為太師之子,秦瑞自當偏頗,他的話,卻也不能全聽。
&ldo;禁軍統領一職關乎京師安危,不可糙率,傳朕口諭,請文武百官各抒己見,方可定奪。&rdo;德宗百般思量,還是覺得此法可行,便對身旁侍從如是吩咐道。
楚方寧老神在在的站於帝臺之下,中年儒雅的臉上雖有風霜刻痕,但神閒氣定之下確顯氣度不凡。
傳旨侍從剛把皇上口諭帶至文武百官坐席,便陸續有官員上前稟告,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無一不是贊同秦太尉所言,禁軍統領一職求的就是技高一籌,險中應變的能力,他們都覺得楚太師之子楚烈是禁軍統領的最佳人選。
德宗見朝臣們紛紛如此表態,雖心中略有不喜,卻也不好過多表現出來,只得順應大家意見,開口道:
&ldo;楚烈身手不凡,懂得險中求變,確是難得人才,故現冊封禁軍統領,掌京師八萬精兵,協同戰風,封禁軍副統領,卿等可有異議?&rdo;
&ldo;臣等遵旨,皇上英明。&rdo;
一時間山呼萬歲。
由大將軍蕭魏手捧禁軍統領之虎形兵符,威武上前,交由楚烈,讚許的拍拍其肩,湊近道:
&ldo;下次有機會,告訴我你是怎麼破了那該死陣法的。&rdo;
楚烈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手中的兵符呈虎嘯山林之勢,威風凜凜。儘管他知道,這塊兵符的含金量不高,滿朝文武無一不是看在太師的面子才會如此,但拿到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