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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背後的喬曦瞬間握緊了手中的酒杯。酒杯裡放著冰塊,用手去握,是很涼的。
但她很緊張,只覺得熱。兩手緊緊握著。
是啊,她到底哪裡特別呢?
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賀時鳴沒有立刻回答,思緒飄的很遠。
那傻子哪裡特別呢?竟然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為她退讓,一次又一次為她破例。
算起來,她在他身邊有一年了。
第一次在片場,他不過玩性大起,逗了逗她,跟逗貓逗狗沒什麼區別,只是看了她兩眼,沒想到她能滿臉羞紅的把自己埋進水缸裡。
後來,她拒絕上他的車,他覺得這女孩看起來天真脫俗,也玩那些欲擒故縱的爛把戲,哪知她是真不願上他的車,不願和他產生交集。
他從不是喜歡強求的人,她不願那就算了。他的世界,從不缺自願上他車的女孩。
再後來就是會所裡,他見不得她哭,心想,玩一局就玩一局,至多幾個月也就散了,若她不肯走,就多塞些錢打發了。
可沒想到玩著玩著,是他不願放手了。
她看似柔弱,實則倔強。她聽話,她乖,卻也比誰都忤逆他,讓他心煩。
一想到她,就感覺喝醉了。
賀時鳴拿起酒杯,辛烈的液體流入喉管,帶著灼燒的熱度,刺痛著感官。
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語調低沉,似自言自語,「哪有什麼特別的好玩的玩意兒罷了。」
是啊,她是真好玩。
這全場所有女孩加起來,也比不過她好玩。
好玩到讓他上癮了。
喬曦是在這一秒感受到手掌心傳來了涼意,山河破碎的涼意。
男人話落音的那一秒,垂死掙扎的人被宣判了死刑。
她乾燥的眼睛被雷射刺的很痛,顫抖著抬手,把岩石杯遞到唇邊,一口一口把酒喝完,把所有苦澀的情緒隨著酒嚥下去。
她有些懂了,為什麼知道了他有未婚妻,被那些女人羞辱,被所有人看不起,一顆心被紮成了篩子,她都覺得還可以用自欺欺人來續一命。
那是因為扎向她心口的刀不是他親手捅的。
她是真的好倔強,非要等他親手殺她一次,才會覺得痛。
「哈!果然,我說呢,還以為七哥真成了誰的俘虜。」
「這年頭哪個女生都覺得自己是特別的,你說她們可不可笑?」
過了會,一個公子哥想出個好玩的遊戲,飛鏢。讓女孩蒙著眼頂著蘋果,坐在他們對面。
一開始哪有女孩樂意,這萬一射偏了,扎進肉裡該怎麼辦?
他們說,頂一個五十萬,扎偏了,一下十萬。
玩不玩。
喬曦聽見有寒風凜冽從耳邊劃過。
他們這群人不把人當人。
當玩意。當尋歡作樂的道具。
她渾身涼浸,雙眼空洞地掃過周圍,這滿目的醉生夢死,浮華靡靡。
人們在香潮中醉倒,人們在金粉中狂歡。
又喝了一杯酒,喬曦起身,從後面繞到中心那桌。
她看見那個頂蘋果的女生,肩膀在顫抖,人非草木,有著痛覺,不怕是不可能的。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喬曦走過去把蘋果從那女孩頭上拿下來。
「我來替你頂。贏了的錢,算你的。」
那女孩睜眼,茫然的望著這個戴口罩的陌生人。
拿著飛鏢的男人被人打擾,不滿的站起來罵:「你他媽誰啊?爺的局也敢擾?」
喬曦扯下口罩,對那男人笑了笑。
「曦曦?」賀時鳴瞬間醉意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