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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南風就放鬆下來, 她看著管彤, 眼睛彎起來:「那就好。」她說, 「姐姐, 這就好。」
管彤不知曉,她的前一句是說的是管彤的話,後一句卻是對自己說的。
為心中的野獸鎖上鏈條,為膨脹的慾望套上牢籠。
就這樣,很好。
兩人緩緩朝寢宮走。一路上宮人都在後面安靜的尾隨, 十分不便利, 總有被人注視的感覺。管彤悄悄的看了眼身邊的人。
衛南風走得很輕鬆, 她早就學會了生活中無時無刻包圍的視線,也早就習慣了沒有隱私的生活。
管彤回憶起衛南風的生活,她似乎沒有自己的愛好,也沒有屬於自己的獨有的一些東西。
帝王身處極權,卻並不是人所想像的那般是至高無上的自在。
可以無法無天,任性妄為嗎?
當然可以,成為一個暴君,可以不顧所有一切。但是,身上肩負著千萬黎民,頭頂王冠的重量就格外的沉重。一舉一動,都牽引著無數人心,不能輕舉妄動。
「阿時」管彤輕輕叫了一聲。
衛南風側頭。
她著實是有張極好的面容,側臉時,那挺直的鼻樑和柔和的輪廓都讓人有心動的痕跡。特別是當她注視著自己的時候,那種專注,就好像你是世界最重要的那一個一樣。
「嗯?」衛南風輕輕的應。鼻間哼出低沉的聲音,啞啞的撓著人的心底。
管彤聽見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實在是太犯規了啊。帶著這樣一張臉,對著一個顏狗散發魅力什麼的……
管彤定了定神:「你會覺得,不自在嗎?」
衛南風笑了起來,她笑的很節制,嘴唇翹起來,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放棄什麼,就會擁有什麼。姐姐,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期盼的。」
管彤哦了一聲。她跟在衛南風的身邊,兩人肩並著肩,她們兩的衣飾並不相同,有著鮮明的區別。可是誰也不在意這個,衛南風看著管彤若有所思的模樣,又想了想,低聲道:「姐姐在擔心我?」
她的聲音壓得低了點,因為她發現這樣的聲音會讓管彤的眼睛微微的亮起來。她看著管彤臉頰紅了一下,於是自得的笑起來:「我很開心。」
「哎呀……」
管彤捂住了自己的臉,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捂住了臉。她是想要好好考慮衛南風和自己的,可是……衛南風有時候也太犯規了,總是在不經意的撩撥自己,讓管彤也有些分不清。
為了轉移注意力,管彤開口:「快到中秋節了。阿時要請什麼人呢?」
衛南風歪了下頭,她仔細思索了一番:「應該是按以往的慣例吧。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無非是去宗廟裡逛逛,再一起吃頓家宴……宗親不少,以往……」說起以往,衛南風就想到了宮正,她臉色微微一沉,實在不願意提起宮正的名字,只是道,「你左右是我身邊的人,到時候跟著我走就好了。」
「可是,那天我要去見……」管彤想說原身,又覺得怪怪的,於是皺了下小鼻子,「去見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衛南風奇道,但看到管彤的樣子,她就明白過來。她也跟著皺眉,和管彤想的不同,衛南風對管彤這具身體的家人是無所謂的態度,只是覺得增加了一份親緣,怕耽誤管彤。
能入宮的女子,大多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民間之中才氣聞名的,又或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入宮來,也是一份正經的營生,是有品級的官員。而另一部分,則是貧窮人家的孩子。
衛南風生在天下最為尊貴的家庭之中,可是說來也是諷刺,身邊打小服侍的內侍們,誰不是因為貧窮又或是戰敗俘虜才自殘身體送進來的。從小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