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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為何而來呢？」陸瓊嬌笑一聲，「莫非你是要來聽奴家彈琵琶的麼。」
林蘊看著陸瓊的笑容，忍不住吞嚥了下，她艱難的別開臉，低聲道：「我是有正事。」
只是普一開口，她嗓音的暗啞就彷彿洩露了什麼。
林蘊面色通紅，不敢轉頭，耳邊卻傳來陸瓊的笑聲。這笑聲太過嬌媚了。大戶人家的女子們，從不會這樣笑。可是這笑聲偏偏就順著耳朵鑽到了林蘊的心裡，讓她忍不住想要聽上更多。
林蘊用力的咬了自己下唇一口，這才好容易將自己從那旖旎之中拔出來。她淺淺的吸了口氣，壓住自己的那些心思：「事關陸家。」
只這一句。
房中陡然安靜下來。
那些旖旎的，飄揚的，浮在暗香紅燭之中的曖昧都消散開。空氣中彷彿只剩下寒冰一般的冷。林蘊察覺到了這一點，轉過頭，看著陸瓊正看著自己，神情似喜還悲。
「陸瓊……」林蘊的心一個刺痛，她握住陸瓊的手，想要安慰兩句。
但陸瓊卻一把握住了林蘊的手，她十分的用力，林蘊細皮嫩肉的，立時就起了紅痕。她咬住下唇，沒有說話，只是任由陸瓊握住自己。
過了片刻，在連續幾次的深呼吸中，陸瓊才道：「是誰讓你來的。」
「是陛下的計策。」林蘊說道，「只是我來知會你一聲。」
陸瓊聞言，漸漸鬆開了林蘊的手，她看著林蘊手上的紅痕，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愧疚，隨後又隱沒下去。她用手臂遮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沉悶的聲音傳來，帶著彷彿痛哭過後的沙啞：「兩年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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