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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周而復始

週四早上學校領導和各級班主任、年級主任都會召開例會，討論各項任務程序，做定期的匯報工作。這次會議結束後，因為有問題要單獨詢問校長，六班班主任林老師特意留到最後。

五中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哪怕西裝革履也遮掩不住他的悠閒懶散。實在難以想像，這個梳一頭隨意髮型，面上總掛著親切和善的笑意，明明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卻活出一股退休老年氣質的人就是校長。

&ldo;校長先生，請稍等一下。&rdo;林老師眼疾嘴快地叫住開完會就想開溜的領導，從資料夾裡拿出一沓資料，道：&ldo;我們班有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學生，叫洛雲川。關於他，我有些疑問想請教校長。&rdo;

沒能成功開溜，校長臉上閃過一絲可惜，笑呵呵接過資料。資料上記錄著洛雲川初中時期的檔案事跡，粗略地一眼掃過幾乎沒幾個好詞兒。打架鬥毆、逃課、不守校規、不敬師長，一個初中生能做到的壞事基本做全了。

看完，校長鄭重地拍了拍林老師的肩膀，語重心長道：&ldo;是個有過去的學生，他的未來現在掌握在你手上。小林啊，你肩上責任重大。&rdo;

&ldo;……&rdo;不要一言不合突然扣鍋好嘛，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當冤大頭的，林老師面無表情地道：&ldo;校長，我想問的是，如此劣跡斑斑的學生，到底怎麼進入五中的？&rdo;

放下資料，校長負手走到窗邊，目光深沉地眺望遠方。林老師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到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樓。

&ldo;看到那棟樓沒？&rdo;校長道。

林老師心中湧上不好的感覺：&ldo;你不要告訴我，那棟新辦公樓是洛家出錢蓋的。&rdo;

然而校長沉痛的表情印證了林老師的猜想。

&ldo;所以啊，為了你們自己將來舒適的辦公環境，現在可不得吃點苦頭嘛。&rdo;校長笑眯眯道：&ldo;年輕人，不要總想著天上掉餡餅兒啊。我還記得，新辦公樓剛開始建的時候，你們老師們可開心了。&rdo;

林老師一時啞口無言。她組織了下語言，皺眉道：&ldo;您這麼說，也只不過更加深入的證明瞭洛雲川很難管教。&rdo;更慘的是，樓都已經開始蓋了，現在也沒辦法讓人退學。想必洛雲川心裡很清楚這點，才更加有恃無恐。

&ldo;不說別的。就目前而言，他的那頭白髮就夠讓人頭疼了。這是公然藐視紀律規定，對著他那頭明晃晃的白髮，您要我怎麼有臉要求別的學生遵守規則？這不是差別對待嗎。&rdo;

校長臉上微笑的表情就像是糊上去的牆紙，彷彿在說&l;真討厭啊林老師，你問我我問誰啊，我不過是一個只會發號施令的領導啊。&r;

腦袋殼疼，林老師嘆氣道：&ldo;那您至少有洛雲川父母的聯絡方式吧，那傢伙兒只寫了自己的聯絡方式。&rdo;比起和洛雲川打交道，還是問校長效率高一些。

&ldo;那個啊。&rdo;校長的微笑淡了幾分，道：&ldo;我可以給你，但實在沒什麼用。&rdo;

按照林老師的經驗，對付洛雲川這類學生，單靠老師是沒辦法的，必須是老師和家長雙管齊下內外兼修，才能把他的稜角磨沒了。從校長那裡拿到洛雲川父母的聯絡方式，回到辦公室後，林老師立刻撥了洛斐的電話。

&ldo;你好。&rdo;

電話對面傳來冷淡的男音，光聽聲音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商務氣息。慣於和家長打交道的林老師難得侷促了一下，有點慌亂地道：&ldo;先生你好，我是洛雲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