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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走一步，就被江聿野逮著衣領，他微眯著鳳眸，似笑非笑：“怎麼？老子看起來很蠢嗎？風清越，你可真行啊，說著不交集了，暗地裡把我江家的秘密知道得七七八八，先說說你想怎麼死？”
風清越被他嚇得臉都白了，他逮著她衣領的手很用力，彷彿恨不得在原地直接掐死她，衣領磨得她的脖頸生疼。
她身子緊貼著樹身，樹身上的褶皺抵得她後背也跟著疼。
“我，我……”風清越嚇得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她很害怕他，她見過他最瘋狂的模樣，像窮途末路的賭徒孤注一擲，當然，最後的結局也很慘烈。
江聿野從此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風清越的世界裡。
“你說啊，你想怎麼死？風清越，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動手嗎？”
風清越手指緊緊的摳著樹皮，她眼圈還是忍不住紅了，面前的江聿野跟前世拿著刀殺人，紅著眼睛看她的江聿野重疊，他彷彿在痛苦的邊緣，隨便一個人就能把他推進深淵。
感受著呼吸越來越受阻，風清越終於鼓起勇氣，紅著眼看進他潑墨般的瞳孔裡，她輕眨著羽睫，淚珠滾落：“你別這樣，我害怕。”
一聲清軟帶著顫音的害怕令江聿野的身形一頓，他彷彿想透過這個鏡片看進她的靈魂深處，良久，他才鬆開手，風清越的衣領都被扯大了，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露出她一抹膩白的細肩。
他盯著看了片刻，才挪開目光，然後直起身子，看她這就像飽受摧折的花，焉了吧唧的模樣，沒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那你說說怎麼辦？知道我們江家秘密的只有兩類人，一類是死人，還有一類是成為我的人，你選哪個？”
風清越瞳孔震驚的看著他，她都偽裝成這樣了，怎麼還讓他說出讓她成為他的人這種說辭？
他不是最討厭好學生嗎？她剛剛的形象還不夠膽小害怕嗎？
許是被風清越看得有些不自在，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怎麼能去調戲風清越這樣的好學生，但是說出來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就算有點丟人也沒有他的面子重要，他為了掩飾自己微微的窘迫，伸手捏著她的臉頰，鳳眸微微彎著，語氣玩味：“選吧，我的好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