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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挑個位置坐著看錶演,有事閒了再敘。”
丁雪嬌自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止,眼裡淨是毫不掩飾的傾慕之情。
見此情形,林浣不由得在心底嘆息,也難怪小姑娘這副花痴模樣,就連自己這樣自認從不以美貌取人的,不也一度難以自持麼……
稍一遲疑,這邊已有平日裡喚作無惜的公子捧了一支玉簫過來交予她,林浣只聽說過民間青樓有為出色的新人挑選恩客的先例,卻不知竟是這樣的排場,連她這個臨時的樂師也會仔細的配上如此精細打磨的樂器。
一念至此,驚覺四下裡一片譁然,驚豔騷動之聲如同暗潮奔湧,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勢頭。抬眼望去,一個身著華服的美人兒已然施施然立在花鼓臺上。
美人兒身著一襲本應略顯沉悶的純黑長袍,卻因了袖口裙邊露出的紅色長裙滾邊和金色絲線繡制的花紋而顯得雍容華貴、楚楚動人。此刻,他雖微微垂了頭,還戴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黑色面紗,林浣還是莫名的覺得這人有些眼熟,那雙剪水般的眼睛裡,盛滿了似曾相識的味道。
“林公子,請跟我來——”
林浣無聲的跟著無惜公子走到一扇寬大的屏風後面,那裡只有單獨的一隻高腳圓凳,想來必是為自己準備的了。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需要躲在屏風之後演奏,那個納蘭子修又何必花費一番周章讓自己更衣化妝呢?
當然,他為公子們取的名字更是令她頗感怪異——明明是歪瓜裂棗的傢伙,卻取了個無缺的名兒,而萬鶴樓裡那些風情萬種的公子們,名字卻多不完美,如果他是藉此意有所指的話,那就實在是匪夷所思了。
林浣坐在屏風後面,只能隱隱看到臺上無歡公子的身影,只聽他用那黃鶯般的嗓音淡淡的說上幾句,便隨著簫聲開口唱起小曲兒來。
納蘭子修並不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倒是那個丁雪嬌端端的坐在離花鼓臺最近的一張桌子後面,正饒有興趣的瞧著無歡公子。
唱罷小曲,無歡公子又說上一番客套話,這才除去黑色的長袍,舞動火紅的長裙為賓客們獻舞。
因是伴奏,林浣在屏風後吹簫的時候並不需花費多大的心思,好奇心切的她便試圖從眾多的賓客中挑出一個最適合無歡公子的來,卻失望的發現,這些身份顯赫的或富甲一方的賓客大多身寬體胖、神經萎靡,偶有幾個眼冒精光的,卻都是年過半百卻色心不改的糟老頭子,無歡公子若真委身與他,怕不僅無歡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日噩夢連連了……
林浣想得入神,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化而不自知。
這一切,卻都全然落入了納蘭子修的眼底。
“我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他微微側首道。
坐在納蘭子修身側的紫衣男子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瞳孔收縮道:“已經打聽清楚,他們是幾日前從兆京方向過來的,看來像是要去往西域國。”
“哦?”納蘭子修頓了一頓,隨口道:“有沒有查過究竟什麼來歷?”
紫衣男子深深的看他一眼,接道:“我已著人聯絡兆京城城裡……”
“荒唐!”納蘭子修忽然惱怒道:“為這點小事去麻煩裡面的人,你當是自家的地盤嗎?”
紫衣男子臉上顯現出一縷慍怒,只是一瞬之間,即刻恢復了常態,改口道:“那我安排人去打聽就是!”
“好,我等你訊息!”納蘭子修說得乾脆,他知道,有一撥人比自己還要著急。
倆人說話這會兒功夫,花鼓臺上的表演已經告一段落,幾位出手闊綽的賓客正在此起彼伏的報出自己的籌碼,然而,對於我們的主要人物無歡公子來說,這一切似乎已與自己沒有關係,但畢竟是頭一回,他略顯僵硬的姿勢將內心深處的緊張情緒一點不差的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