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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智未開的小神獸到底鬥不過陰險奸詐的人類,那人抬手,猛得將小狐狸的蜷起的身子摔在旁邊粗壯的樹幹上,這一撞,把整棵樹都撞得枝搖葉晃。
小狐狸發出一聲悲鳴,鬆了口,摔倒地上,較小的身軀不住地顫抖,嘴角流出一點淡紅色的血,想來臟腑都受了重傷。
沈喑心頭一痛,那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狐狸,為什麼要下這樣的狠手?
他擔心小狐狸的傷勢,差點亂了陣腳,又被傷了好幾下,抬眼,殺人般的眼神瞪著那個折磨小狐狸的白衣劍客。
一時間,沈喑分不清,到底眼前這個人模狗眼拿著劍,直立行走的狗逼玩意兒是禽獸,還是地上那隻不住顫抖的無辜雪狐是禽獸。
那人好像也在看著沈喑,似乎是突然意識到,這小東西還挺招沈喑喜歡?於是故意用雪狐威脅沈喑,腳尖碾過雪狐的咽喉,對沈喑說:
「把你的劍放下。」
「信不信我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把它踩成一堆爛泥的?」
「什麼畜生,也敢咬我,簡直和它主子一樣不知死活。」
沈喑氣得牙關都在發顫,握劍的手緊了緊,一抹涼意覆上他發顫的五指,才反應過來,段囂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敵眾我寡。
那人有閒情在包圍圈外威脅沈喑,沈喑卻沒什麼時間靜心思考,畢竟,這邊的攻勢可絲毫沒有減弱。
沈喑亂了心神,段囂不停回護沈喑,本就體力不支,包圍圈漸漸縮小,兩人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
混亂中,一股異香傳來,沈喑比常人的五感更為靈敏,但當他察覺不對勁事,段囂已經眼神渙散,腳步浮虛,身子晃了晃,撐著劍跪在了地上。
他硬撐著想要睜開眼,嘗試了幾次,但這病體似乎花再大的意志力也抵不過藥效,終於,他緩緩地闔上了沉重的眼簾。
就算是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剎,他也猛地將沈喑往自己身後一拽,就那樣拄著劍,直直得橫在沈喑身前,做出護著沈喑的姿態。
大概是迷藥的一種,沈喑卻沒受影響。他的空靈體,果真百毒不侵,圍攻眾人再次露出垂涎之色。
他被密密實實地圍了一圈,無數的劍指著他們。
遠處,小狐狸還在不斷發出哽咽的悲鳴。
窮途末路了嗎?
沈喑冷笑一下,丟了軟劍,又好氣又好笑。
領頭的竟然聽清了沈喑那聲哂笑,好像被戳了心口一樣難受,只得繼續作威作福:「你笑什麼,真有意思,馬上就要混為階下囚了,你還笑得出來?」
沈喑頗有些混不吝地對那些自封的正道人士:「我笑,樹百年來,為了個不知真假的謠傳,也值得你們這樣。」
「我笑,千年以來的正邪對峙,怎麼就剩下了你們這些不長腦子的東西。」
「要是空靈體根本沒那麼多千奇百怪的說法呢?你們活在自己杜撰的恐懼裡,活該擔驚受怕一輩子。」
沈喑凌厲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好似將每個人那藏汙納垢的心連同血肉一起狠狠剜了一刀:「還是說,你們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有多酸,故意弄出點藉口來,互相利用一下,成就自己那點齷齪想法?」
在這聲質問下,他們中人好像真有慌神動搖的,像遮羞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撕碎一樣心生愧色的,但為首的人立刻搖旗吶喊:
「少在這裡妖言惑眾,這魔頭既已束手就擒,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速速將人綁了,羈押回去接受審判?」
他們給沈喑縛上了沉重的鐐銬,不乏幾個色膽包天的公子哥在這種時候還想對沈喑動手動腳,他們瞄了一眼他們的首領,未得到許可,便也不敢再近前一步。
他們的頭兒照樣覬覦著沈喑,他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