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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延方才聽了九龍衛使的通報,說國公家的小公子突然闖進來,彷彿失了神智一般不顧刀劍阻攔,進門就往深井口衝過去。
長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過來時,就聽到那人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磕得還挺重。
長延把人攬在懷裡,手心貼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異於常人的偏高體溫。
重照咬著牙,一隻手撐著涼沁沁的石板,一隻手捏著許長延的衣袍,因為膝蓋處疼的發抖,他的手指指骨彷彿使勁了全部的力氣,都微微泛著青白色。
長延捏著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側身扭曲的姿勢,和泛紅的臉頰,便覺察出了問題。
長延把人抱起,走回別院,只是別院荒僻多年無人居住,連個軟塌都沒有。長延把人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轉身出門去找被衾,鋪在床鋪上。
重照側臥著,頭髮散亂鋪在枕頭上,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來壓抑呻|吟聲,身體難受到要發瘋,他不自覺地蹭著身下的被衾,好讓自己好過一些。
長延忽然把他托起,把他咬出血痕的手臂拿了出來,重照微微喘了口氣,忽然抓著他的手,微微捏緊,斷斷續續地說:「你若敢……若敢……」
明明前世還破罐子破摔地去對方跟前獻|身求對方救自己家族一馬,轉頭此時卻裝作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是為了哪般?
長延按住他的手臂,忽然對門外高喊了一句話。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大夫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神色有些慌亂,蓋因為他剛剛還在靜安寺下的醫館裡給人看病,一轉頭就被這些天殺的九龍衛拎著衣領給提了上來。
老大夫聰明無比,眼觀鼻鼻觀心地給重照診脈,一臉凝重地說:「情況有些不妙……」
長延被重照蹭得有些冒火,聲音不怎麼平穩:「快說。」
老大夫說:「這催|情|藥本就是烈性藥,況且服用過多,拖延的時間越長,這情形……老夫是解不了,就算硬解,也得用猛藥,怕是要傷這位小公子的身子。而且我看這公子脈象……有些古怪,體質陰寒,內火旺盛,不利之兆啊!」
長延問:「你是說……解不了?」
老大夫肯定說:「沒錯。這藥藥性過於霸道。只能疏解,無法壓制。若是硬要壓制,怕是有後顧之憂,導致身體陰陽失衡,無法挽回。」
長延眼中冰冷陰寒,這樣下流的東西,究竟是誰要害重照!
長延讓九龍衛把人送回去,把懷裡的人的臉按在胸口,九龍衛使通通跑出了別院,窩在草叢裡放風。
重照呼吸急促,眼角甚至滲出了淚水,臉頰泛紅,神情隱忍而難以自抑,眉眼都是情動的神色。
長延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而重照幾乎是他求而不得的十年來的執念,頓時氣血上湧,一衝動就抱著人壓在床上。
重照一陣暈眩,沒忍住一聲呻|吟從嘴角溢位。
長延呼吸一頓,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頓地說:「我沒什麼不敢的,想來唯一不敢的就是動你,你若是要恨我,那便恨我一輩子。」
他隱忍十數年,連前世大婚都未曾碰過,後來更是不敢做到最後,此時終於無法放手。
憑什麼呢?前世他精心謀劃,最終還是一場大火斷了個乾乾淨淨。
長延狠狠吻上那乾燥泛白的唇。
……
……
凌晨,月牙淡得彷彿要消失。
重照慢慢地睜開眼,被有些厚重的被子壓的幾乎難以呼吸。
裝飾極簡,不是他的臥房,是許長延的。
重照側身撐著手臂要坐起,卻因為腰部以下幾乎沒有感覺,又跌了回去。
他看著手臂上的青紫,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