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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白一根針還是不敢紮下去。
扎針把人強制激醒,對身體不會好,他這樣根本不是在幫重照,而是陪著對方,拿自己的身體在做代價。現在重照仗著身體底子撐得住,可以扛一扛,等將來呢?孩子大了,他能熬過生產嗎?
現在只是在外頭烈日下跪上一個時辰,以後呢?難道要上刀山下火海?不是要人命嗎?
林飛白收起藥箱,忽然推門出去。
易寧嚇了一跳,林飛白問:「許大人呢?」
易寧問:「出了什麼事?」
林飛白嚴肅地說:「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們是在縱容小侯爺的任性。我身為醫者,不能眼見著看他再這麼胡鬧下去,這是要一屍兩命的事!」
林飛白找到許長延,請他把重照送回昭侯府。李正業那邊他一句話都不敢提,便讓易寧去通報一聲。
衡帝派人過來關心了幾句,林飛白把劉太醫的說辭遞了上去,帶著人回昭侯府。
林飛白以為許長延會嚴刑拷打他讓他說出真相,沒想到對方卻很平靜地應了下來。九龍衛首尊使面容俊美無雙,權勢滔天,一身深色錦袍,幽深的眼眸裡是誰都猜不透的萬丈深淵。
許長延只是規矩地把重照抱回了屋子,林飛白覺得自己在他們身邊有點尷尬,便道:「我、我去煎藥。」
許長延低聲應下。
林飛白對這位傳說中凶神惡煞的首尊大人還是有點發怵,之前的堅定立場頓時動搖了,他煎完藥,回房推門進來。
他動作輕,房門沒怎麼發出聲音,又或許是裡面的人專心致志,根本沒注意到他。
只見許長延坐在床頭,他手裡攥著重照的手腕,把重照之前在床頭上扎到的木刺一根一根挑出來。
粗心大意的小侯爺,手被扎傷了也不好好處理,木刺都紮在肉裡面,握緊手心的時候都不覺得疼嗎?
許長延眉眼低垂,神色在晃動的蠟燭下顯得溫柔無比,他常年握劍的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微微顫抖,就怕一針下去扎歪了把人扎疼了,難為他一個大老爺們做這麼細緻的活兒。
林飛白沒談過戀愛,在這一刻卻覺得許長延確確實實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
身形修長的男子把全身心的溫柔都壓在了偽裝的冷漠外表下,此時此刻,對著床上的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林飛白抖著手險些把藥給灑出來。
苦藥味瀰漫開來,許長延回過神,讓林飛白過來。
「這味怎麼這麼奇怪?是什麼藥?」許長延把藥碗接過,「他沒醒,我餵給他喝,還請林太醫出去候著。」
林飛白猶豫了一下,說:「稟許大人,這是安胎藥。」
「啪」的一聲,藥碗跌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許長延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問:「你說……是什麼藥?」
林飛白低著頭,看著藥濺開在兩人的衣服下擺上。
林飛白跪倒在地,「求許大人開恩。小侯爺他總是不顧著身子胡來,我可以答應他保守秘密,可是在我是他朋友之前,我首先是位醫者,病人如此胡來,我不能再由他這麼任性下去。」
許長延遲遲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訊息彷彿當頭一棒,直接把他砸懵了。
許長延發愣了好片刻,才艱難地開口,「你是說……他懷孕了?」
怎麼會懷上呢?不,重照的體質是可以的。不過按理說,懷上的機率很小。他和重照只有在靜安寺有發生過關係,但絕對不可能是他的……怎麼可能會有了呢?
林飛白應了聲是,把地上的碎碗撿了起來就告退:「我去再拿一碗。」
許長延看著他離開,才略微回過神智,他走到床邊,一時不知是該坐下還是站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