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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允琮繼位,他很可能被削爵奪官,連國公府都不保。
重照道:「那又如何?」
李重興壓低聲音,「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權力,又不能為皇室牽制。而我一定要拿到鎮國公的爵位。只要這件事成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壓制鎮國公府,到時候,哥讓你天天領兵出去玩,去哪兒都可以,想當什麼將軍就當什麼將軍。」
這件事成了,便是許鴻義效仿柳家、以五皇子為傀儡把持朝政成了,到時候他也算其大功臣,封為公爵必不在話下。他不精通文武,但如此便必比國公府祖上任何一人都有建樹,都能在史冊上留下更長的篇幅。
李重興一想到將來就異常興奮,冠冕堂皇地認為自己不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也是為了國公府的將來,他是李家長子,理應為國公府的將來考慮。
重照覺得他簡直是在說天方夜譚,站起身,道:「你想太多了,我去跟他爹說,讓他好好管著你,別讓你做下無法挽回的事。」
李重興卻忽然拉住了他,堵住他的去路,「不行,不能跟爹說!」
重照看著他,「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直到萬劫不復。你讓開。」
李重興攥著他的手腕,捏住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重照,你別逼我。」
重照吃痛,皺著眉頭,看著他好片刻,突然說,「我問你,你還暗中勾結了西南王,貪汙受賄得來的銀兩都送去了西南王那裡,暗度陳倉,囤積糧食和兵馬,對嗎?」
重照喘了一口氣。重生回來後他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還沒多喘幾口次,被接二連三的事打斷,重琴的背叛又突如其來,他養病時才得以細細回想,擔憂又無人可以傾訴。又因為事情涉嫌重大,他遲遲不敢問個明白。
西南王桑元甲,大齊唯一的異姓王。祖上軍伍出身,勉強認字,代代為將,也算功勳累累,駐守在大齊南境。桑元甲曾做過李正業的部下,領兵之道都是在李正業手下學的。
當年惠帝登基時,追殺在外逃亡的衡帝,衡帝無法,躲到了西南王府中,逃過一劫。因而衡帝登基後感念其恩惠,封為西南王。
南境離京城遙遠,做些小動作,京城是一點也察覺不了。
李重興仗著父親與其的交情,暗中勾結,囤積了錢財兵馬和糧食,為以後做打算。進可謀權篡位,退可作為最後的庇護所,無聲無息不易察覺,這麼好的方法,自然是許鴻義給他出的點子。
李重興聞言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警醒而暴躁,握住重照的手微微收緊,把他整個人重重晃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重照側著胳膊撐著牆壁,半邊肩膀貼著冰冷的牆壁,不顧手腕上的痛,一隻手壓在李重興的肩膀上,兄弟二人彷彿拔河一般較勁著,誰也不肯放過誰。
重照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枉我和爹孃如此信任你!」
前世最大的罪名,不是貪汙受賄,而是勾結異姓王,即便沒有任何對魏氏江山實質性的威脅,單憑這一條,也足以把李家全家拉下萬劫不復的境地。
重照心緒不穩,說:「這件事必須讓爹知道,爹知道該怎麼辦。」
李重興卻忽然把他整個人拉了過來,重照被他翻了個身,雙手被擰到背後,重照肩膀一痛,手腕刺痛,被反綁在後。
李重興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繩子,把他的手捆住了,重照驚呆了,他拼命掙扎,一腳踹翻了桌臺,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你幹什麼!」
重照話音剛落,被人一腳揣在小腿上,疼的跪了下來,李重興在他嘴裡塞了塊乾淨的白布。
李重興帶來的家將都是他的心腹,他命他們把人按住,說:「重照,是你逼我的。除了我和西南王接頭的線人,沒有人知道我們正在做的事。不過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