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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沒有性格,他們會隨主人的喜好而改變言行舉止,但智傀不同。
「他為歸一竅所控,」杜若冷聲道,「小心。」
江離愕然。
赫敬定根本連抵抗都沒反應過來便被控制了?!
他不像其他赫氏親王,倘若恢復神智,勢必會對赫臨逍造成更危險的傷害,後者一旦控制他便不可能會放手……
也意味著只有殺了赫臨逍、取出他的玲瓏才能釋放赫敬定的神智。
他是江離無論如何都不曾料到的變數。
本來殺一個赫臨逍便已經夠麻煩了,如今還加上了赫敬定,兩代江家家主的主傀,還都是智傀,想滅掉杜若和江離簡直輕而易舉。
「你們江家為了囚禁傀儡,特意給我們做出了無論如何都無法學會天工巧的大腦,只可惜我還是學會了,自己開顱,將玲瓏換了個地方。」
赫臨逍笑容滿面,本該俊美無鑄的臉因少了一半而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怪不得在不死峰上時杜若從不教她天工巧和傀儡道,赫敬定對偃師之技感興趣卻也沒見他做出個什麼厲害的成品,最多是些簡單的機關和小玩意,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江離嚥了一口口水,面色複雜地沉默許久。
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她便心情忽高忽低地劇烈起伏了好幾次。
「傀儡就是傀儡,不該懂的東西最好永遠都不要明白。」杜若鬆開了江離,直面赫敬定,話卻說給了赫臨逍聽,「智者多慮。」
赫臨逍面色不善地嗤笑道:「小妹,我倒是一直好奇,你為何會不受歸一竅限制,十二年前居然灰聽寥少爺的話,將帝姬帶走藏起來……」
杜若的兩條袖管皆空空蕩蕩,無風自舞,長發也在方才的纏鬥中散開,凌亂地披在身後,一襲紫衣在夜間更顯肅殺之氣,聲色也極冷。
「言多必失。」
赫敬定手腕一轉,長劍便刺向杜若的眉心,後者一把將江離推開,堪堪躲過後,沒了手只能用腳,然而就連雙腿也被赫敬定一拳錘碎,動彈不得,如一條瀕死的魚,徒勞地在岸上甩尾。
杜若本便只能拼盡全力才可以和正常狀態下的赫敬定勉強打成平手,時間越久、敗得越快,如今更是慘不忍睹。
江離趁著杜若被赫敬定砍殺之際,慌忙去拿自己的酒葫蘆,赫臨逍卻不知何時擋在了她身前,微微笑道:「帝姬可為我解答疑惑麼?」
她用竹中劍撈回了酒壺,旋即才不動聲色地將赫臨逍往杜若那邊引,可走到了一半兀的停住了腳步——
小定子會被誤殺……
江離深吸了一口氣,故作無謂地朗聲笑道:「杜若是老爹自創一法、避過了家族傳承的天工巧之技製造而成的傀儡,歸一竅當然對她沒用。」
可惜江寥死得早,這法子沒傳下來,否則江離也不至於只有杜若一具傀儡可用。
「讓開。」
赫敬定冷淡漠然的聲音傳入江離的耳中,後者猛然一怔。
他從未在自己面前如此冰冷且兇戾。
直到現在,江離才切實意識到他是一具傀儡,而並非活人。
會被機關操縱,會被傀儡絲與歸一竅控制而不能自已,更會將杜若的身體砍毀了個七七八八,將她如破布一般懸空拎起,在狠狠地砸在地上。
齒輪和鐵塊迸裂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塊砸到了江離的手臂,痛得她那一處嬌嫩的面板頃刻間青紫了一大片。
若是在以往,赫敬定連重一點的東西都不讓她拿,擁抱時輕柔且溫和,就連線吻時也極力遏制自己的力量,生怕會傷到她。
可如今他一隻手扼緊江離的頸子,生生地將人提了起來,凝視著她的一雙眸子古井無波,如一潭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