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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泉池邊的花坪上蹲著一人,腦袋埋進膝間,正在一根一根地拔草。陽光將他身上的米白色衛衣照得雪亮,那衣服料子很薄,後背兩扇向內擠的蝴蝶骨正一起一落地翩舞。
周赦吃驚出聲:「學長?」
許嘉音顯然嚇了一跳,慌慌張抬起腦袋,飛速裡四下張望,望了好幾轉才看到門口的周赦,表情轉為驚訝:
「學弟,是你啊,你也來醫院,哪裡不舒服?」
下意識的,周赦把報告單往身後藏了藏,「我……例行體檢……」
許嘉音「哦」了一聲,站起來,看見他後脖子的藥貼,「你脖子上貼的是什麼?」
周赦按住後頸,視線往旁側偏移,「……膏藥。」
「膏藥?我還以為是阻隔貼,又想到你應該用不著。」
「嗯……最近頸椎不太舒服。」
解釋還算合理。
好在,許嘉音單純處於好奇,很快便挪開注意力,翹起嘴角說:「我來打抑制劑,被護士趕出來了。」
抑制劑……
周赦微愣,學長快到了f情期了?
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許嘉音的脖子,今天許嘉音穿了連帽衫,帽子堆在後脖子上,圍巾似的捂得嚴實,連片阻隔貼都看不到。
他的臉又熱了,「怎、怎麼會趕出來呢?」
許嘉音氣鼓鼓地吹膨腮幫,「還不是因為江言,非要惹我生氣……我這不,被他氣糊塗了,一時衝動一個人跑來醫院,結果護士說必須有人陪護才能打……然後就這樣了。」
不管a類抑制劑還是o類抑制劑,壓制f情期的同時不可避免地產生巨大副作用,藥劑進入身體的前半小時,會出現相當一段虛弱期,受體質差異影響,oga的反應尤其嚴重,嚴重的連路都走不了,護士敢給他打才怪。
許嘉音一臉擺爛式微笑,「我還是開一支回去自己打吧,f情期快到了,萬一在學校發作就慘了。」
周赦不由出聲:「自己怎麼打?」
抑制劑,可是要扎脖子的。
「摸到位置扎進去呀。」許嘉音無奈,「實在不行,讓江言幫我好了,他下手賊重!」
話說完,周赦突然激動上前,「不行!」
許嘉音奇怪眨眼,「為什麼?」
因為、因為……周赦臉頰不斷發燙,越來越燙,耳根到脖子一片火海。
「他、他不是專業人士,還是讓護士來,沒那麼疼……」
許嘉音上翹嘴角,無聲息地打量幾秒,鼻樑上那顆美人痣艷麗動人。
他把嗓音放軟,兩排下睫毛疏朗散開,端端無辜姿態,「可是沒人陪我,護士不給打……」
周赦握緊拳頭,好似做出什麼重大決定:
「學長,我、我陪你去吧……」
一如許嘉音所料。
周赦給他帶來的最大樂趣便是,每一步都會按照他設計的走。
和江言鬧脾氣是真,被護士趕出來是真,在這裡遇到周赦,卻是許嘉音沒想到的。
看來他和周赦,緣分也不淺吶。
注射室分成裡外兩間,陪同人員只能在外間等候,許嘉音把隨身帶來的揹包託付給周赦,讓他坐在長椅上等。
正對面一堵白牆,張貼了大幅宣傳海報,寫著基因管理局倡導的早婚早育政策。隨著社會不斷開放,恐婚恐育的oga越來越多,他們寧願忍受副作用的危害長期注射抑制劑,或者乾脆接受生殖道結紮手術,靠不斷的臨時標記來度過f情期,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後半生交到某個alpha手上。
永久標記過後,隨著標記不斷加深,oga將完全深陷alpha的控制直至死亡,而alpha卻可以不受任何影響地繼續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