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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學生們想起這熟悉的嗓音出自何人之口,練溪川已經走上了擂臺。
青袍長老顯然是認得練溪川的,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九分審視和一分疑惑:「你要挑戰何人?」
「[金丹榜]排名第八十七位的阮儲……」練溪川頓了頓,虛心請教道:「是阮家的人嗎?」
擂臺下,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和驚呼匯合到一起,眾學生再次騷亂起來:
「他就是修燃吧?真和阮家槓上了這是?」
「哎?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上次阮長老打掉他大半條命,他還敢再來?」
「能不能別提那個壞規矩的老東西?你一提他,我就想輟學。」
「說起來,阮家確實厲害啊壞了書院傳承上千年的規矩,竟然什麼事兒都沒有。」
……
在百強休息區備戰的阮儲倒也硬氣,不假思索地站了出來,朗聲道:「我是阮家的人,你要挑戰我嗎?」
阮儲是名面相陰柔的男子,嘴角掛著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瞳幽深難辨其真實情緒。
目不斜視地和阮儲隔空相望,練溪川一派心平氣和模樣:「我想問你件事。」
「阮家都有誰參與伏擊竹青楓了。」
阮儲聽到練溪川的問話,不禁啞然失笑:「你難道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哦。」練溪川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他淡淡道:「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挑戰你。」
對此挑戰已有預料的阮儲倒也不慌,二話不說飛身上臺,擂臺賽的倒計時隨即響起。
練溪川望著對面安之若素的阮儲,帶著幾分好奇道:「你不怕我殺了你?你不怕死麼?」
像是自知不敵練溪川般,阮儲面露赤色,然卻又擺出坦蕩姿態,淡然回應:「修煉不就是為了長生,誰會不怕死呢?」
「不過百強榜挑戰賽,嚴禁殺人。」
他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這次書院的規矩,是站在我們阮家這邊的。」
隨著阮儲話音的落下,象徵著戰鬥開始的同時鼓聲響起。
轟!
驟然一聲巨響,練溪川所立之處化為齏粉。
剛剛還在示弱的阮儲一出手便是殺招,周身彷彿凝聚成形的煞氣翻湧,雙手握持的法器雙錘血色環繞。
不僅觀戰的學生們一陣驚嘆,就連在休息區備戰的百強們也有不少人神色凝重。
一位排名五十五的妙齡女子柳眉緊蹙:「他又變強了,那一擊我都不敢保接下。」
「嘖」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大大刺啦地翹著腳,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那個叫修燃的新生,恐怕是踢到鐵板上嘍」
「阮儲這個陰貨,應該是一直掩藏著實力,他是奔著八個月後書院大比的前十名額去的。」
再回到擂臺上,練溪川險之又險地側身讓過阮儲狂暴的一錘,臉頰卻被錘風割裂出細小的傷痕。經脈中的邪穢之力瘋狂地運轉著,幾乎燃燒起來,靈力薄膜被烤得滋滋作響,彷彿隨時要脫離他的掌控自行殺敵。
練溪川在躲避中化為獸行,柔軟的腳掌彈出鋒芒逼人的尖爪,獸性的瞳孔如死水般沉寂下來。
收回再次落空的雙錘,阮儲突然感到一陣駭人的心悸,汗毛炸起,他近乎本能地側挪半步。就在此時,縈繞著黑霧的獸爪自虛空陡然伸出,抓下他腰側拳頭大小的血肉和臟器。
驚出一身冷汗的阮儲將太虛步法施展到極致,迅速退後至擂臺邊緣。腰側血流如注的傷口提醒著他,練溪川的目標原本是他的丹田,這是要打算廢了他。
阮儲眸色閃動間,已有決斷:「我認……」
驚人的劇痛自下腹蔓延開來,阮儲的意識如煙雲般快速消散著,他低下頭,最後一眼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