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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後jio, 一邊用爪尖清理嵌在毛根處的沙礫, 一邊耐心安慰道:「再等等,等圍攻的修士更多些,我便出手殺敵。」
「但我在爆發之後,許要沉睡些許時日,屆時就要靠你了。」
倘若修灼不出手,他們尚有保命底牌;修灼一旦出手,就代表他們已經走投無路。哪怕能滅殺掉一批窮追不捨的修士, 他們十有八九也要狼狽退出諸天戰場了。
練溪川當然不想讓修灼冒然戰鬥加重傷勢,但卻無法付之於口。誰讓他實力不濟呢?真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 哪怕他再不願意, 修灼也不得不出手。
練溪川雖不是什麼心高氣傲之輩,然而一想到其他九尾貓出世便能翻雲覆雨, 打下赫赫威名,自己卻被打得抱頭鼠竄, 甚至無法護得道侶和崽子周全。他心裡便咕嚕嚕地滾出酸澀的泡泡, 越發不是滋味兒,對力量的渴望亦是更加強烈。
意識到自己心境有些不穩,練溪川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轉而開口:「該看看小崽子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好點沒有。」
將般般自御獸環召喚而出,被墨綠色幹泥包裹的小崽子強撐爬了兩步後,就軟塌塌地頹在地上哼哼呀呀地哽唧起來。
「還有勁兒哼哼,看來沒事兒。」嘴上這麼說著,練溪川還是小心翼翼地翻了翻般般的肚皮,檢視起他的情況。
乾裂的泥巴粘著絨毛一塊一塊地剝落下來,露出底下柔軟細密的新生鱗片,頭頂兩截小角也分出了枝杈,摸起來稍稍硬了些許【注1】……
練溪川從儲物戒指裡取出黏糊糊的泥巴,仔細地給小崽子渾身上下抹了個遍,這才放心地將他重新收回御獸環。
他們被眾修士圍追堵截這十三天,般般的情況一度兇險非常。得虧修灼熟悉諸天戰場,及時找到了一種幫助兇獸蛻變的靈草。將其搗碎之後和用於遮掩龍珠氣息的沼澤泥攪拌在了一起,塗滿小崽子全身,這才救下一條狗命。
接下來練溪川一心二用,運轉邪穢之力煉化淤積在經脈內藥力的同時,詢問修灼:「龍珠到底有什麼用?妖修發瘋也就算了,人修、鬼修、魔修一個個全過來湊熱鬧,至於嗎?」
「好像他們能煉化這玩意似的。」
不得不承認,戰鬥的確是最好的磨刀石。
練溪川以寡敵眾這些日子,雖說時常於生死線上掙扎,狼狽不堪,卻也因此取得了長足的長進。不僅對靈力的掌控運用更加遊刃有餘,更是發現了靈力與邪穢之力相互轉換之法,使他的攻擊更加詭秘莫測,令人防不勝防。一心二用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修灼安撫地舔著練溪川的下巴,解釋道:「龍珠雖是至寶,但按常理來說,對妖以外的種族沒有任何作用。然而曾有古籍記載,龍珠乃是開啟龍巢的鑰匙。」
「自七萬年前最後一條五爪金龍飛昇仙界,龍巢就此關閉,傳說龍巢中蘊藏著五爪金龍一族數萬年積攢的寶藏。」
「所以說,他們看重的根本不是龍珠,而是將龍巢據為己有的機會。」
練溪川啞然:「可哪還有龍珠?龍珠不是已經被般般吃了嗎?」
給練溪川舔毛的動作一頓,修灼舔了舔嘴唇,眸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寒光:「龍珠哪是能那麼輕易煉化的?」
「只要般般身上龍氣猶在,就代表他尚未將其煉化。殺獸取珠,不正是逆天而行的修士們最擅長的嗎?」
就像當初乾脆地覆滅蘊月兔,抓取幼崽活刨一樣。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自家小崽子被開膛破肚的畫面,一股躥上心臟的邪火燒得練溪川口乾舌燥:「真是夠缺德的。」
「等會……」練溪川用爪尖抬起修灼的下巴:「你說最後一條五爪金龍飛昇仙界了,那龍珠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