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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什?麼都沒?關係,我心甘情願的……我從前,做了錯事,現?在?,老婆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
薛應挽緩緩拔出劍,放低聲音,嗓中多了幾?分自己也沒?覺察的溫和:“你不是……一直很有能耐嗎,反正就算死了,也有辦法重來。”
“我可?以……稍微等?一等?你,但你不要再當越辭了。如果怕我認不出來,就約定一個暗號,你來找我,我就明?白了。”
越辭將他抱得更緊了些,溼熱的液體落到薛應挽頸側。
“重來不了了,”他說,“我沒?有辦法……再重來了。”
他直起身子,雙手捧著薛應挽面頰,那雙瞳孔溼潤而滿是不捨,嗓音顫動,啞聲道:“你要記得我,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薛應挽回答他:“好。”
最尖利的長劍出鞘,隨著心口悶沉的鈍痛,劍尖從背後穿過越辭的身體,沒?入一隻?跳動的心臟間?。
真實
越辭死了。
薛應挽親眼看著他倒在地面?, 一點點失去?呼吸,大股大股的鮮血從被拔出的劍傷出汩汩而出,好在身著玄衣, 並?沒有那樣駭目驚心。
他等著越辭身體最後一絲靈息散盡,抬手替他闔上了半睜的眼睫。
他的本命劍就?放在身側, 薛應挽隱去?身形,等待第?一個經行過的路人看到他的屍身, 隨後驚嚇得尖叫,引來更多的人, 他們圍成一圈, 看地面?被日頭曬乾的血。
一位母親捂住了女兒的雙眼。
不久, 朝華宗傳來了大弟子越辭亡故的訊息。
死因是他的本命劍,這把劍是被生生捅入他胸膛的越辭沒有反抗, 下手之人也沒有用靈力, 無法追查。
換句話說?,越辭是自願被殺死的,甚至想替兇手隱瞞。
傳來傳去?,便傳成了情殺, 都說?這位大師兄從前?的道侶回?來了, 卻恨他當年棄自己而去?,於是毫不留情,取了曾經愛人的性命。
有人說?他痴, 有人說?他傻。
這樣高的修為境界, 再修煉個千年便有望飛昇,如今卻為了短暫的人世情愛, 主動?放棄得道,著實可悲。
不過, 還是沒有人見過他的那位道侶。
朝華宗鬧騰了一陣,也漸漸不再討論這位曾經的大師兄,又恢復到日日修行練劍之中。
薛應挽沒有回?宗門,他留在這個總是記不清名字的小鎮上,租了一間小屋,沒有任何人打擾,待了足足一個冬天。
冰雪消融之際,薛應挽見到了蕭遠潮。
他在屋前?種了很多花,養了三?四五六隻?小貓,一出屋子,貓兒便圍著腳邊打轉,來了生人也不害怕,一道道或尖或啞的喵聲此起彼伏。
薛應挽懷中抱著一直通體烏黑的小貓:“你?怎麼來了?”
蕭遠潮道:“我,我太想見你?了,就?自作主張……”
“好吧,”薛應挽放下貓兒,拍拍它的屁股,重新起身,問道,“你?要不要吃些什麼,我給你?泡茶?我做了茶點……”
蕭遠潮沒去?對上薛應挽眼神,只?結結巴巴地應:“好。”
他坐在石凳上,手裡捧著一盞熱茶,斟酌許久,才低聲發問:“這些時?日,你?過得怎樣?”
薛應挽偏頭:“你?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蕭遠潮:“……”
“沒什麼。”他說?。
薛應挽把裝糕點盤子往前?挪了挪,蕭遠潮還沒伸手,便被一隻?跳上桌子的狸花貓叼了一塊離開,貓兒黃澄澄的瞳珠怒視般瞪了一眼。
他悻悻收回?手。